“小十,小十在哪儿?我,我要去看看她!”
“太妃,如今公主已经被皇上葬入皇陵。”
“葬了?怎么会葬了?我的女儿,我还没有看她最后一眼,皇上咱们可以就将她葬了?”
这么多年以来似乎从没有过的怒气一下子像是破笼的老虎一般冲了出来。
许伟良看在眼中,慢慢的低下头,却状似有些难言之隐的开口道:“太妃,其实我也觉得不妥,但是皇上他……就是执意如此!”
听到这种似乎是故意留有余地的话语,裕太妃阴沉的眼神看向许伟良。
“驸马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没,没有!”
“驸马,虽说你是皇上的臣子,但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也是十公主的驸马,更是本宫的乘龙快婿!”
精明如许伟良,听到本宫这两个字,心中已经有了反应,眼泪瞬间迸流,痛哭流涕的爬到了裕太妃的脚下。
“太妃,是伟良对不住公主,都是伟良的错,伟良明知十公主与萧贵妃两个人原本就有些过节,可伟良万万没想到……”
后续的话语连着哽咽的语调,却是说不出来。
裕太妃闻听此事与萧贵妃有关,立即红了眼,低头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妃娘娘,这件事都是伟良的错!”
“什么你的错?本宫的女儿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没了,你却总是支吾不清,你这究竟对得起谁?”
“太妃息怒,都是伟良的错,伟良只是万万没想到,萧贵妃会在雨夜还让十公主出宫,如果公主那日留在宫中,也不会出了这种事!”
“雨夜……出宫……萧贵妃那个女人,她怎么能,怎么能……”
身子一个踉跄,裕太妃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栽倒在出方的身上。
“主子,主子你且稳稳心神……”、
“出方,出方,本宫,本宫现在就要进宫,本宫要问问皇上,他因何,因何要让萧贵妃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
出方点点头,可还没等转身搀扶着裕太妃上马车,却再次被许伟良拦住了去路。
“太妃娘娘,如今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当年与皇上对峙十公主殁了,可如今那萧贵妃却是临盆在即,如今她在皇上眼中就是掌中宝,心头肉啊!”
“心,心头肉?那萧贵妃是皇上的心头肉,可小十却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若是皇上旨意要偏袒,本宫……绝饶不了他。”
许伟良看在眼中,慢慢的嚅嗫哽咽着。
“太妃,伟良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公主与她腹中的孩儿可是伟良最亲近的人啊!”
“嗯,本宫知道了,这件事你且好好给本宫查查,小十因何出了事情?对她下手之人到底是谁?只要咱们有了确凿的证据,本宫绝对会与皇上面前讨还公道。”
“是,伟良一定会尽快查清公主出事的原因,裕太妃……伟良看太妃连日来奔波,不如您先回公主府休息。”
“驸马,可还有其他住处?公主府毕竟是十公主的旧居,只怕太妃住在那里……”
“无妨,既然是小十生前所住的地方,本宫如今也要去看看,看看我的小十……她生前都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许伟良眼睛转了几下,又低声说道:“太妃娘娘,伟良觉得,如今萧贵妃独自一人在后宫作大,她背后又有大凉撑腰,咱们日后的路势必……”
“大凉撑腰?呵,她是和亲公主,但本宫也不是吃素的!”
说话之间,她已经慢慢的从随身的手腕上褪下一只血红色的手镯,转身放在出方的掌心之中。
“出方,将这东西送回故土,想必我那外甥见到,势必也会看在他父皇的面子上给予帮助。”
出方一阵心惊,这么多年以来,裕太妃始终并没有与故土有多大的联系,可如今……
“出方?”
“啊?是,主子,奴婢这就派人将东西送去!”
“不,本宫要你亲自动身,在故乡将小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皇上,并势必游说他为本宫做主!”
出方点点头,而许伟良现如今的心头是百种滋味,眼前这一切都是用自己妻儿的鲜血换来的,到底值还是不值,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伟良?伟良……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本宫回公主府?”
“是,太妃娘娘,咱们上车吧!”
“嗯,伟良,等本宫在公主府安顿好之后,你就进宫面圣,说本宫已经回京,到时候本宫要看看皇上的反应。”
许伟良眯起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显然她要比十公主精明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