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让她如此难堪,月仙莹眼中仿佛淬了毒汁,目光划过玉阶和景优璇,最后连将玉阶带过来的上官花寻一块嫉恨上了。
玉阶只觉身边弥漫着森森的恶意,对月仙莹的防备更加深了一层。面上清冷地地对景优璇官方地打了招呼,伸出带着薄茧的纤手将景优璇整个手掌握住,手掌交握的一瞬间眼里划过了什么:“景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玉组长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重案一组的组长,真是厉害。”景优璇收回手,跟玉阶闲聊起来。
旁边月仙莹仿佛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在小声地啜泣着,她身边小声安慰着她的人一边温声软语地劝说她,一边又惹不起景优璇和上官花寻,只能厉声恶语地指桑骂槐地影射玉阶。
这不痛不痒的指桑骂槐的话,对玉阶没有任何影响,她完全充耳不闻。当了七年的刑警,她什么案件没有碰见过,案件受害者的家属更是各式各样,多难听的、多泼妇骂街式的直接骂话她都经历过。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因为年轻气盛而生气委屈,几次之后就完全习惯,更确切是理解并无视这样的话了。
现在,她虽然不甚理解这些所谓贵女到底在想什么,但这样的话,真的太小儿科了,她听的连眼皮都懒得掀起一下。
“景小姐过奖了。”玉阶直勾勾地盯着景优璇的眸子,试图看尽她眼底的情绪,却发现景优璇远比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景小姐是第一次来h市吗?”
“并不,事实上,我曾在h市生活过五年,五岁到十岁期间。”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个秘密。
景优璇是景家的嫡幼女,上有一位长其三岁的嫡长女,只不过十年前相传病逝了,事实如何,并无人得知,也算是一宗豪门秘辛了。
景优璇的长姐景优影天生体弱,景家父母在景优璇小时候全副心思都放在景优影身上,一时间疏忽了景优璇,导致景优璇五岁出门的时候被拐走,这一失踪,就是五年,直到瘦小的景优璇十岁的时候在h市被找到。
“对不起,景小姐。”玉阶为自己说到人家的伤心事道歉:“不过景小姐看起来挺年轻的,我今年二十五,应该比景小姐大些。”
“是吗,谢谢玉组长夸奖,我今年也有二十四了,的确比玉组长小点。”
“玉阶,我要去洗手间,你陪我一起。”上官花寻听他们打太极一般你来我往的,都快要困死了,连忙找了个借口拉着玉阶遁走了了。有火初静这个火爆的妈在,上官花寻从小就不是淑女型的,也不喜欢跟这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淑女”打交道,不然也不会进入重案组。
虽然是借口尿遁,但上官花寻还是拉着玉阶来到了洗手间,美名曰话出必行,反正她正想上洗手间。
理所当然地挽着玉阶,如闺蜜一般,上官花寻就是这么自来熟。进洗手间前有一道三四米长的回廊,玉阶不上,本想在回廊口处等上官花寻,却被上官花寻硬拉到洗手间门口,就怕她在外面被为难。
“你一定要好好站在这里等我啊,不要乱跑啊,千万不要乱跑,外面都是坏人。”上官花寻在洗手间门口絮絮叨叨地叮嘱着玉阶,好似玉阶是一个智障,也不管玉阶清冷的眼神看智障一般看着她。
上官花寻进去后,玉阶就站在门口低头沉思着刚才与景优璇短暂的交集。
她摊开手掌,回忆着刚才与景优璇握手时的触感,眸光清冷深沉:一个京都大家族的嫡小姐,手上的茧比她的还稍厚些,可能吗?
景优璇五岁,就是十九年前,那么,将景优璇带到h市的人,很可能与当年的事情有关。十四年前,景家在h市将景优璇找到。这五年中,景优璇乃至景家在h市中扮演的角色,她还不得而知。
“嗒、嗒”女厕旁边就是男厕,喧哗的水流冲击声过后,男厕中传来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声音很轻,可见来人脚步较轻。可能是比较瘦小,也可能是个高手,但不管是哪种可能,玉阶都不感兴趣,都与她无关。垂眸沉思着刚才交谈的一切细节,声音、动作、乃至微表情。
忽然,“嗒嗒”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警惕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半面纯黑的面具遮住了大半的侧颜,冷硬的下颚和紧抿的唇线显示出主人的冷漠。大概是因为走动的原因,他身上纯黑的披风无风自飘。
他单薄的唇线微动,玉阶的眸子蓦然瞠大,愣住了。待她回神,黑色面具的男子已经不见了。玉阶急忙追出去,想要问清楚,穿不惯的高跟鞋和让她跑起来有些跌撞,她也全然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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