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松崖提好裤子,从外麻溜跑进。
瞧着眼前温馨又诡异的一幕,询问道:“什么情况?”
齐风睇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小子,这是你们观的神兽吗?”
瞧着覆在他身上蠕动的一滩肉泥,松崖站定一边,不敢靠前。
“小东西,长得挺别致,叫啥名啊?让贫道也开开眼。”
齐风扭头,微微愣住,目光再次瞥向身旁触手,轻声问道:“对了,你叫啥名?”
缠着他脖子又滑倒肚脐眼的黑色触手道:“儿啊。”
“啊?”
齐风脑袋里嗡一声,迟疑几秒,方才明白,它没名,八成是清风子随口喊的。
“不对,不对。”
齐风摇了摇头,“这不是你名字,就像你喊你爹,喊我大伯一样,这是个称呼,决非你真名。”
齐风生怕对方听不懂,继续比划道:“比如你爹叫清风子,我叫齐风,而你,也需要一个自己的大名,听明白了吗?”
“嗯嗯,俺爹没给我取过名,俺也不知道该叫啥。”触手扭动身子,发出怪躁。
松崖拎着酒葫,目瞪口呆。
“它管他叫大伯?叫清风子叫爹,他俩不是师徒吗?现在怎么又变成兄弟了?”
“这...这这...”松崖一时语无伦次,吞了吞嗓子,“他娘的,修癫的都严重到这程度了吗?”
齐风思来想去,名字还是土点的好,“这样吧,大伯今个替你爹做主了,给你取名叫臭臭,怎么样?”
“好耶!好耶!”
臭臭兴奋地在他头上手舞足蹈,“我有新名字咯!我有新名字咯!”
松崖快把自己看懵了,再也忍不住,上前大声问道:“什么情况!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齐风和臭臭一律看他,“什么什么情况?”
“啊...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松崖险些忘了这是个什么道观,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是对的。
“大伯,俺爹成仙了还会回来吗?”臭臭带着些期待。
“会,你爹很疼你,他走之前,将你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你。”齐风摸着不知算不算脑袋的脑袋,笑了笑,“所以啊,你要听你爹的话,以后听我的话,知道吗?”
“嗯,臭臭会听话的。”臭臭一滩滑落的身子站起,学做人的样子,点了点头。
“小子,还有事吗?要是事多的话,贫道也是不急的。”松崖喝了口酒悠悠开口。
齐风讪讪一笑:“有的。”
松崖嘴角抽了抽。
“大伯,咱们这是要走吗?”臭臭不解,“可咱为什么要走呀,这是咱的家啊,要是等俺爹回来了,找不到咱们,那可咋办?”
齐风淡然道:“你不走也行,大伯不勉强你,只要你能活到你爹回来喂你就行。”
“他啥时候回来?”
齐风沉吟道:“大概要个三五年。”
“那咱还是走吧。”
松崖笑了笑,刚抬起屁股又坐下。
“臭臭,问你个事。”
齐风觑了眼四周,眼骨碌一转,“你爹有没留下什么好东西?或者,你爹有没有常去的地?”
“俺爹平时除了去祭拜,其他时候就是在修行和炼丹,至于东西麻,应该是没有。”臭臭想了想,“不,不对,好像有件东西,俺爹放了很多年,一直没拿出来过。”
齐风挑眉:“什么东西?”
臭臭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啥,就藏在天书下面。”
齐风立刻赶回太上洞。
跪在天书前,双手刨坑,果不其然,有一件硬邦邦的东西埋在土里。
这是个木盒,上描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