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

“警官，恕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过那人不能泄露他的行踪，我只能告诉你们他是安娜的好朋友。”王爱云怔怔望了季梁一眼，季梁默不作声，斜坐在桌子前，身体朝外头望着天花板，右手捏着蓝色圆珠笔的珠帽想了一会，回过头来说：“与你见面的人叫杜润生？”

王爱云莫不改色没有回答季梁，确认跟王爱云见面的人是杜润生但也没有否认，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关押杜润生的时间不多，如果再找不到确切证据刘队只能放人，王爱云的既不否认又不承认的态度让季梁的心痒痒的，他一定要让王爱云张口。

“你也认为他死了，可是后来报纸上都说他是失踪了，你们当时认为他死了吗？”

“王信先生处理完事故的时候回来告诉我们的，王睿和他妈妈都走了，后来好像我好像是在新闻上面看到说王睿是失踪了没有死，不过王睿后来确实没那个家里出现过，我也就没有太在意那件事。”

“你说有人找过你？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季梁出其不意来了一句出乎王爱云的预料，王爱云起初不假思索的要回答，嘴唇上下挪动几下，季梁以为没有希望了，犹豫再三王爱云还是开口了。\t

“就是在王信先生去世的半年左右，他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出来见面，我说惊诧当时没有立即答应他，怕他是骗子，后来又跟我打了好几次我再三去确认，我答应跟他见面，见面之后我没有敢认王睿，因为现在跟之前大不相同，已经不是少年时候的模样，虽然现在也很帅可是气质变了，眼神变了，说话的方式变了，不是之前对我礼貌谦和的大男孩了。”

“你们之间谈了什么？”

“就是王信先生的死，我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王睿，王睿很伤心，我也很难过，我问他这半年都去哪里了，王信先生走的太突然你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该有多么伤心呀。王睿临走的手给我一笔钱，我没拿，毕竟是我把真相隐瞒了这么多年，我对王信先生十分愧疚。”

“王睿知道真相，十年后王忠就去世了，其中有没有关联？你觉得王忠的死跟王睿有关系吗？”

“警官，王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王睿是一个非常善良心软的孩子，他不可能做出杀人这样的事情，还请你们调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王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王爱云忽然情绪很是激动声音提高三分贝，因为激动表情扭曲不断为王睿辩解，宋玉看不下去制止王爱云说：

“王爱云女士我们只是做一个假设，请你不要情绪激动，王睿如果是凶手，根本逃不了，可是如果他不是凶手，真凶我们也会抓到。”王爱云这才恢复平静，季梁刘队在外边的大屏幕看着说：“刘队，王爱云把知道的基本情况都说清楚了，放了她吧，留在这里确实增加王爱云家人的心理负担，接下来就继续攻王睿，王睿知道王信的这么多情况也不肯透露半个字，他在隐藏什么。”

“怎么说，你觉得这个案子王睿是关键？”刘队因为熬夜，脸色蜡黄，目光暗淡，略显疲惫，从下午2点现在已经是半夜12点了，刘队没有任何放松和休息，全程盯着案子，季梁盯着王爱云的脸说：“凶手一直在引导我们查之前王信还有王睿的案子，明知道杀害王睿的人是谁，可是他呢就是不说为我们抛出一个球等着我们接呢？”刘队低下头暗暗想了一会说：

“一开始就抛出这个球的人看似好像是张涛，背后雇佣张涛跟踪王忠的人是杜润生，他是故意让张涛去跟踪王忠的，毕竟一定会查到他的身上，然后一步步的按照他的思路就会查到王睿身上，他这么费力饶了一大个圈就是为了还王信一家一个公道？杜润生的真实身份更加让人可疑，如果他不是王睿真是王睿的朋友，饶了这么一大圈就是想让王信一家可以瞑目，杜润生真的不是王睿吗？”

“刘队，我朋友从英国发来的消息你看了吗？”

“什么消息，我没看，我一直关注你们审理王爱云还有杜润生。”

“我朋友已经在英国查清楚了，王睿确实已经死了，因为突发急症半夜猝死，很意外当时闹得动静很大，朋友找到一份关于王睿猝死的新闻，时间就在杜润生做手术的前两个月，杜润生冒用王睿的身份，去王睿经常做整容手术的医院做了手术说得通。”

“医院不知道杜润生的真实身份吗？”

“只要钱给足，谁在乎这些。”

“王睿如果死了话，杜润生真的在帮王睿完成王睿遗愿吗？”

“刘队，恐怕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不要被杜润生给骗了，我会让英国的朋友继续调查杜润生的身份总觉得杜润生身上露出一丝怪异，我说不上来。如果他真是王睿的朋友帮王睿复仇的事人用得着兜这么一个圈子吗？这件案子何必大费周章直接可以摆明身份来我们警局坦白，直接跟我们说不就好了吗，或者他自己就可以跟安娜说，找出证据让安娜处理，他整天跟安娜谈并购的事有多少机会可以跟安娜坦白，你说呢刘队？好了，刘队，我要去会会他了，现在的他在想什么呢？”

季梁在关押王睿的审讯室外面遇到安娜，安娜跟律师站在一起，季梁过去跟安娜打招呼说：“安娜小姐，今晚是不会保释的，要不你明天来吧。”安娜苍白笑了笑说：“我就等到明天。”季梁看到安娜两个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说：“那请你们到外面的会客室等结果吧，如果度杜润生提前放出来的话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安娜点点头同意了，跟着站在一旁的律师一块走了。

“杜润生，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杜润生坐在审讯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表现的风轻云淡，坐姿还是跟之前审问的时候一样，不过就是两只手握拳没有平铺在膝盖上面，见到季梁来了高兴说：“怎么之前的案子有结果了？”

“如你所愿，都查清楚了，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案子，是不是在你意料之中？”

“为什么王信先生隐瞒王睿活着的事实，向家人宣布王睿已经死了，还有是记者报揭露仅仅是失踪而已。”杜润生想了想一会说：“警官你连这个到发现了真厉害，那个时候王信叔叔第一时间赶过去，王睿就正在事故现场愣神看着王睿妈妈的尸体，哭的泣不成声，我爸告诉王睿要稳住心神，叫他不要声张还让他不要回家给王睿一张信用卡，让王睿住到酒店躲几天，后来王睿就安排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