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孙爽便是因为哀家与他接触,这鸟笼般的皇宫除了宦官、宫女,还有许多当差的男人,陛下怕是要把他们一一杀光才稳妥,不过如此怕是要杀的永无止境了,倒不如将哀家关在羽华宫来的方便,这样就彻底无忧了,可保哀家完美清誉。”
太后声音低沉无力的轻笑,双目颓丧无神,失去平日浩瀚如星辰的光彩。
太后此时的眼眸如枯败的枝干缺乏生命力,花颜枯萎凋零,落了一汪的沧桑枯叶。
皇上听她赌气般的冷嘲热讽,气积涌在胸膛难以抑制,脸色越来越差,濒临爆发的蓦然凝眸低吼,“你对他清清白白,又怎知他对你没有妄念,朕不过是斩草除根罢了。还有那个杜书禹,又该怎么说!”
这是皇上第一次称呼太后为你,第一次在太后面前摆出帝王的威仪和不可一世。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无论宫内宫外,皇上看似对她宽容放纵,没有多加约束,但其实时刻都监视着她,什么事都没有逃逃过他的眼睛。
“你是太后,朕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你的清白,便是裙裾上的一粒灰尘也不行,朕不允许你的清誉受到丝毫损害。”
“损害哀家清誉的人是你!”太后声音颤抖的可怕,牙齿在苍白的双唇中磕磕碰撞。
皇上惊顿住,一下没有了反应。
“当今天下谁有资格损害得了哀家的清誉,哀家一个深宫女人,身边出现最多的男人唯有你!哀家抚育你长大,却无人把我们当成母子,只因你并非哀家亲生,只因哀家……是个怪物!”声音细弱蚊虫的听不清,但太后知道皇上肯定听请了,因为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只要皇上听到有人说起怪物这个词,他的表情就会不自觉拧起来。
气若游丝、喃喃恍惚之人突然一下歪头倒在了案几上,震得茶盏中茶水晃荡,滴出小片凉透的茶水,沾湿了精致秀腕。
太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精神恍惚,脑子混沌的不听使唤,虚了虚眼听见耳边两声急切的声音,都在唤着母后,一个轻柔,一个憔悴。
那声音很熟悉,不用细致辨认就能知道是皇后和皇上。
太后休息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不想睁眼,也是不想看见他们,回忆起昏迷前的激烈对峙,她此时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和神情面对他们。
尽量放松疲惫的身体,仍由宫人温柔的替她按捏着身体,舒服轻松,心绪也跟着平稳下来,脑中回想着之前的争锋相对,再次正视自己的诡异情绪。
她太易怒了。
太后的身体是诡异的,年入六十依旧健康年轻,她的性格也是诡异的,岁月沧桑却从不曾在她心上留下痕迹。
题外话
太后生气了,我们皇上立马俯首认错,好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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