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般想着,再加之他清晨怂意还未上身,脑子未动手先动,忽地就朝苏乐打坐的位置抱去。
他环抱着苏乐,将他抱得紧紧,又低头往他颈间嗅了口,那温热的气息,瞬间流转于苏乐的颈间。
苏乐缓缓睁开眼,低喑喊道,“阿婴?”
祁婴迟迟不松手,左手食指绕着苏乐腰间别着的玉佩把玩。
他抬头望向通明的窗外,意犹未尽,感慨道,“一夜苦短,我还没有和你在床上躺够。”
苏乐问道,“那阿婴你想躺到什么时候?”
祁婴思考了半晌,甚有趣味,佻薄道,“最好……能躺到我下不来床。”
虽说昨夜他们并未做出什么太过超常的越轨之事,但他此时还是缱绻难终。
这会,他想起此行的目的,忽然就又正经起来。
他低声道,“苏乐,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定都要记得……我祁婴……这辈子是离不开你的。”
“人生在世,即使贵为仙宗,也得惜命。你也不要相信你师宗曾说的那些鬼话,什么仙门弟子战死亦也是荣耀。”
“你要是死了,世间没人会时常记得你的荣耀。就只有我,只有我会日日不得开心颜。”
说罢,祁婴立刻从床榻上起身。
他站到苏乐的面前,弯着身子,两只手紧握住他的肩膀。
他澄净的眼睛注视着苏乐,无比认真,又带有一丝烂漫,“你要死了,我就跟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