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暗红色狭长的伤疤像是烫伤所致,从左脸颧骨处一直到下巴,显得阴森可怖。
汲玉道,“尊上身边需要人照顾,阳山君放心不下,是以留下我来照顾尊上。”
祁婴也不多问,喝完药将青玉碗递给汲玉,就又躺在软榻上。
他感到浑身乏力酸痛,像是散了架。尽管他此刻的眼睛仍旧深邃,但却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汲玉静静的在榻旁看着他,窗外陵周和甄寒走过。
两人在门前徘徊许久,但仍未推门而入。
临近三月,生机渐醒。
陵周抬首望向天空,原本乌云密布,现在云散露天光。
他心情压抑,耳畔犹然响起甄寒十日前问他的话,“祁婴不是带着面具么?筝月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陵周负手而立,微微低下视线,平视着偌大辉煌的宫城。
他记得他当时对甄寒说,“是因为只有尊上,才会舍身去救慕茗。”
“不惜代价的……去救慕茗。”
甄寒唤了两声陵周,手扯着他的袖子。
他将脸贴近陵周,高挺的鼻梁离他只有一只拳头的距离。
甄寒道,“祁婴昏迷了十日,现在好不容易醒了,你愁眉苦脸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