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病色的脸上又现出几抹笑容,眉间上挑似有些轻蔑,“嗯,灵婆身体还是很健朗。”这骨头肯定不好看,喻之眯了眯眼。
“沉香的功效,淮安寨的人多长寿,只是有些人,生来命短。”灵婆一副慈祥的面孔,又开始磨她的手扶,这人的眼睛像要捏碎她的老骨头一般,异瞳,不祥啊。
“哈哈。”
“笑什么?”灵婆狐疑的看着他。
喻之反问别的,“你这折扇真好看,和你不搭呢。”
灵婆一怔,他到底怎么知道这不是独属我的折扇。“你说笑了。”
“随便你好了,这折扇怎么做的?”他忽然严肃了,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我凭什么告诉你?”灵婆又摆头看向喻之,笑了一声。
“凭你儿子命不久矣。”他绕着榕树转了一圈,摸着树干。
“你!你能救?”
“啧,我这一身病能活今天,难道是碰巧?”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灵婆。
灵婆忽视他的目光,打量着他,的确,男子面露玉色,有一头墨色的长发,在尾端系起,但仍旧是个俊美的坯子。
“好,从明日午时,来西头树屋,我教你,但你也未必学得会。”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真是容易。
“还请不要告诉他人,不然您会有性命之攸。”她在认真劝导。
“哈哈,性命之攸?”,随意。
榕树拂风,喻之踏上台阶,歪歪斜斜、凹凹凸凸的,粗石铺成。他又返回去了。
灵婆坐在树下,一根银针划过她的脖颈,她软轻一摸,渗出一些污血。
望着喻之背影渐渐离去,灵婆脑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此人不简单。
喻之推开木头寮屋的门,木门咿呀作响,念云还睡着,可眉间紧锁,额头有些细小的汗,粘住了两根发丝。
念云小姑娘做恶梦了啊,喻之无声笑笑,轻轻拂了拂念云的眉梢,绕着她的头发玩。
他轻声说:“安神香哪有我管用啊。”
念云的眉头舒展开来,屋内有一股清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