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翻了个白眼:“人家的亲额娘还在呢,用得着你上赶子,把人家当作亲儿子?”
她心里话是,将来和你的三阿哥长得一样高吗。
忍着心里的吐槽,宜修且看柔则还有什么好说。
“福晋,你就成全一下我吗......”李静言索性嘟起嘴巴来撒娇了:“这府中的福晋,侧福晋,还有那多出来的庶福晋,都有孩子了,只有妾身这个侧福晋还没有孩子,人家也想要个孩子嘛......”
李静言嘴巴嘟嘟着,配上那一身的粉色衣衫,的确十分娇嫩。
宜修晃神着想,这胤禛什么都值得质疑,唯有审美倒是可以永远被相信。
不过,熬了一个大夜的宜修,头实在太疼了,这李静言再烦自己下去,恐怕不等温虚末的方子好,自己的头风就要提前落下病根了。
宜修干脆应付李静言道,她还年轻,与其想当养母,不如想办法有个自己的孩子,才更加稳妥,自己若是找到机会,自然会劝说胤禛去看望她的。
只这一句话,李静言便高高兴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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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剪秋走了过来,一边伺候宜修净手净脸,一边和宜修道:“主子,宫里已经知道了弘昶的事情,正要派人接他去宫里呢。”
“怎么回事?”宜修皱眉,若是让宫中知道,令妤那边只怕会更加麻烦一些了。
剪秋道:“还不是那位柔则格格。您明明嘱咐了不许声张的,她倒好趁着大家忙了一晚都睡下的功夫,就派人给多罗格格送了信。这多罗格格知道了,宫里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了。”
宜修揉了揉额角,这个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虽然嘱咐了不许声张,但也不能当真让人封了府,否则更说不清了。
她原本想着,病了的到底是柔则的儿子,柔则或许会忌讳别人说弘昶的闲话的。
谁知道,她转头就闹的天下皆知。
其实,宜修这倒是当真冤枉了柔则了。
原本柔则只说给了多罗格格听,不过是不放心宜修那晚找来的温虚末,想着额娘自小在宫中长大,想让问问她宫中太医的底细。
没想到,多罗格格一听自己的宝贝外孙出了事儿,立刻腾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闹着要去告诉康熙皇帝,讨个说法。
柔则好说歹说终于给多罗格格拦了下来。
没想到,柔则前脚刚走,多罗格格后脚就进了宫。
柔则听到消息的时候,不比宜修早,她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这样的出气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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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三天,京城中有名有姓的世家大族,都知道了弘昶这个所谓的文曲星,生了重病的消息。
但此时距离满清入关不过几十年,许多八旗子弟对文曲星都是一知半解,更有人认为那是阴险狡诈,工于心计的代表。
有人说弘昶受人嫉妒,才被害了,但也有人揣测,他是过慧易夭。
甚至柔则当年悔婚,非要嫁给皇子的消息的旧事也再次被有心人翻了出来。
其中,最离谱的一个还要属弘昶那日出生时,双瞳的赤色照亮了整个屋子,惹的府中众人十分害怕,这才有人想要下手解决这个麻烦。
一时间,流言在各家的府宅上空不断飘荡。
康熙不想管,也不得不出手过问了。
胤禛府中,更是暗流涌动。
宜修表面上抓着几个奶娘和丫鬟审问,但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