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卢蒙准备准备,先放两万奴隶兵过去试试水。”朱祁镇用毛巾擦了擦脸,很随意的向身边的小校交代着。
小校接过朱祁镇递来的毛巾,颔首应喏,而后出门传令去了。
“床弩调整一下,奴隶兵们走到哪,击发口就对到哪。”朱祁镇想了想,对着另一名半人马军官下达了军令。
“咱们的督战队接替卢蒙的督战队,让他那些个同族老兵过去一千人,全是新兵能试出什么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朱祁镇面色有些不虞。
伴随着朱祁镇一道道命令传下,桥口的奴隶营寨就像是被鞭子抽打的驴子一样不得不起来干活,大量的奴隶兵组成阵列在桥这边列队,准备通过大桥渡河。
唯一的插曲是,站在军阵后面、趾高气昂的那些奴隶兵督战队军官们,居然被半人马老爷们夺了位置,军官们想回营寨,却被半人马用刀逼着进了军阵里。
卢蒙在寨中看的一清二楚,恨的咬牙切齿,但没办法。
朱祁镇就是这样的人,或者说,整个拉美西斯帝国的高级军政官员们都是这个德行,服从或者死亡,你只能选一头。
上午十点,大桥正式完工,修桥的奴隶们迫不及待的想过桥回来,因为他们看得见高坡上那反光黑亮的甲胄,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铁罐头。
但他们没来得及,朱祁镇压根不想让奴隶民夫过来,他更希望这些奴隶能帮忙挖沟修工事、放置栅栏和绊马索,最好是能让这些奴隶兵一波在河对岸站稳。
于是,奴隶兵军阵开始缓慢过桥,将想过河的民夫们硬生生挤回去了,他们堆在大桥两侧,希望等待军阵通过再行过河。
“妈的,一群懦夫,朕上辈子就是因为领了这么些个不敢战的兵将民夫,才打了败仗!”朱祁镇有些恼火。
不过就这么半个时辰,两万大军已经过了快一万了,再加上那些民夫,北岸桥头堆的像一个硕大的肿瘤,一坨不规则的瘤子里掺了一万五千多人。
欧克看到了这个场景,拍了拍座下的努尔哈赤,努尔哈赤人性化的哼了一声,而后从坡上开始慢慢向下走。
七百绿皮重骑兵也动了,他们都是跟着欧克在草原上演练过的绿皮兽人,属于优中选优的聪明绿皮,欧克动了,他们也就跟着动。
撒拉卡挥舞着旗帜,跟在欧克后面,这旗帜是隆美尔设计的,一颗黑白兽人头,上面还有两道标志性的獠牙。
七百重骑兵从高坡上缓缓提速,正对着桥头的肿瘤而来,他们身上不是钢甲就是锁子甲,身下的野猪身上也披挂了重重的铁甲,领头的人有三米高,右侧插着钉锤,背后还挂着一桶标枪。
这哪里是什么重骑兵,这明明就是坦克!
桥口的肿瘤有些不安,虽然只有肿瘤表面那一层士兵能看到是什么正向他们而来,内心惊恐万分、几乎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可后面的兵卒只能通过地面的震动来感受,他们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肿瘤向外摊开的速度变慢了,有一部分士兵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但是他们被桥上的士兵在推着往前走!
七百重骑兵已经从山坡下到平地,沉默的他们已经完成了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