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知道今天太皇太后怎么了,不断质疑自己,这让刘彻有些心累。
自己监国数年,朝中大臣对自己无不夸奖威服。
就连更换三公九卿这种事情,都没有遇到任何阻力,轻而易举就让齐地大儒们担任了高位。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自己的能力吗?
难道还不能说明自己的威望吗?
要知道,哪怕是自己的父皇,想要换掉一个九卿,都要布局好久。
窦漪房见刘彻眼中流露出骄横的神色,只能无奈的笑笑。
原本自己担心刘彻心高气傲,怕是一时受不了打击,才提前铺垫。
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让自己这个孙儿自己去承受的。
就在此时,春陀进门汇报,“陛下,太皇太后,朝觐的时间到了,诸臣都在等着。”
作为侍奉两代帝王的春陀,自然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出现。
这一声传令,倒是缓解了祖孙两人的尴尬。
“那就开始吧”
似是为了宣泄心中的不满,刘彻直接传令开始朝觐。
“诺”
“传,中郎,张骞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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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和太皇太后驻跸甘泉宫,为了掩人耳目,前来朝觐的不止韩安国一行人。
安国少季和韩安国,李当户三人是秘密觐见,此刻站在主殿外的一处隐秘角落中,看着各路高官迈着小碎步,进出大殿。
韩安国和李当户不断讨论着进出大殿的高官们,而安国少季则是眯着眼,将这些人记下。
“难怪太尉田蚡只愿意收我五百金,帮我求一个北地都尉的官,说九卿之位已有定数。原来大行令被陛下的太子詹事光拿走了。站在宫门唱名,这是难得的荣耀啊。”
“陛下登基后三公九卿换了一大半,除了外戚和儒生,自然是要用些潜邸旧人的。”
“那不是内史宁成吗?怎么被判了髡钳之罪。他刚从中尉的位置退下来,转任内史还没两个月吧?”
“听说是丞相魏其侯发话,翻出了他任官时狡猾凶残,任性使威,欺辱上官,苛虐下民的罪证。前脚刚刚到达内史的府衙,后脚就被赶来的廷尉瑕拿下了。”
“宁城虽然是个酷吏,但毕竟是刚从九卿的位置上刚退下来,陛下做事太急躁了。就算中尉是个要命的位置,必须拿下,起码也得给九卿一点体面吧,再怎么说,宁成也是当今法家扛鼎人物,这么做有些过分了。。”
“可能是朝野之间,对宁成的怨念太大了吧。”
“那是廷尉瑕,真他娘的秽气。他当年逼死了战功赫赫的周亚夫,如今有判了横行朝野数年的宁成有罪,终于是靠着平民之身,坐稳了法家第一门徒的位置。”
...............
这次前往甘泉宫,在太皇太后的安排下,没有任何儒家弟子随行。
韩安国一行人,也被安排在了最后觐见。
直到过了午时,大行令信才通传安国少季觐见。
安国少季整理了一下战甲和束冠,踩着正步入殿。
他刚刚攒怒气值攒了一上午,终于可以开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