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屎那边去。”
南风知意就在旁边,脸已红晕了一半。
斯引自觉不好,裤子脱一半又拉上,伸手进裤裆里掏。“误会误会,我裤裆里有好东西。”
所有人都失望地摇摇头,若不是斯引年纪轻,此举真是恶心之极。
“这是我从师父那拿来的巫符,怕丢,就藏在裤头里。”斯引掏出几张发黄糙皮,在空中晃了晃,让其他人瞧清。都嫌弃地捏着鼻子摆手。“拿开”
“放心不臭的。这些巫符,是我师父施法咒,能如法杖一般,稍加巫术便可施展巫力。”
“那你给我们试试看。”
斯引有些为难,说道“见笑了,我不会巫咒。”
“开玩笑,巫咸道人的徒弟怎么不会巫咒?”
斯引满脸无奈解释,他跟在师父身边九年,所有师兄弟都学了巫术,唯独师父从不准他修灵习巫。
众人不信,纷纷散开。“我早就看这小鬼傻愣傻愣的,脑子有病,正常人谁会把这玩意放裤裆里,都发霉发黄了。差点被他着耍的玩了”
斯引无比失意。
“哥哥不是第三嘛?”知意问道。
斯引胡扯“师父让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巫术。”
南风知意信以为真,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过他手中的巫符,小跑到另一边,递给墙角一个蓬头鬼巫,并在耳边轻语了几句。
那巫师缓缓起身,走到中间,巫咒一出,猛见金光,幻化出飞鸟走兽。众人这才信服,小鬼裤裆里是真有东西。
随之有人大喊“我们要出去。”一哄而上,瞬间抢光了斯引手中的巫符。拿到手中便急不可耐拿出本领施展巫术,道道奇异光芒的符文在空中形成,电光火石,、迷雾笼罩。
骚动引来了守卫,可进门一瞧,一阵强光,仿佛置身虚幻,吓地倒在地不起。
鬼巫夺了钥匙,撬开了牢门,向外涌出。
可刚到大门,更多的狱卒把他们堵住。
“再往前一步,就杀了你们。”站在最前面的是老牢头,三十多岁的壮汉,凶神恶煞样,呵斥“这些巫术,小把戏,伤不了我们易清(无元体元灵凡人)。”何况巫符的灵力也是转瞬即逝。
“跟他们拼了。”鬼巫不想放弃近在咫尺的自由。
牢头瞪眼,如虎怒视,一个手起刀落,冲在前面的鬼巫便鲜血飞溅。吓地其他人连连后退。
“谁还敢出去。”牢头怒喝。鬼巫没人再敢反抗。都清楚巫术再厉害也对易清之人无效。
“是谁给你们的这巫符?”牢头逼问,有人立马供出了斯引。随即万夫所指“是他,我们不认识,他蛊惑的。”
斯引心里万个他娘的骂过。可面上毫不退缩。
牢头把斯引拽到跟前“看你小子,就不是好鸟。”
“我又不是鸟。”
“嘴硬,成全你,来人砍了他鸟头。”
牢头凶相怼脸,两边卫兵,一左一右押住斯引。杀气腾腾的大刀就悬在脖子上。可士兵一时拿不定主意“牢头您要砍他的是上面的头,还是下面的头。”
“蠢货,我说的鸟头,是上面的头。”
“哦,属下明白。”
“牢头且慢。”
“怎么?”
突然背后出来一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酒馆老板娘一枝花。
斯引冷汗直落,以为要命丧于此,见到一枝花,如抓救命稻草。
一枝花娇声妩媚地到跟前“牢头,小女子要保的小鬼就是他。”
“他,其他人都行,就这小鬼不行。这小子就是来捣乱的。不杀他,其他还想乱。”
一枝花连忙用屁股顶了顶牢头的腰。“牢头,这些鬼巫再乱,能乱成什么花样来,看他们丧气样,伸直脖子就等您来割呢。不差这小鬼一个,让我保了他,您要多少金铜,小女都答应。”
牢头健壮的身子差点被这一翘臀顶断,有点站不稳。话也软气了几分“这小子,跟你什么关系,睡过?”
“哈哈牢头真会开玩笑。人家雏鸟,伸直还没您软的长呢。这小鬼就是在店里帮过我一个忙,我来还人情。”
牢头被夸中了要害,哈哈大笑。“你都开口了,本头可以不杀,可想放出去,今说什么也不得行。”
“那请容小女先和他说上几句话。”
“去把,别太久了。”
一枝花把斯引拉到一旁。“胖爷让我来救你,让你小子逞英雄,惹了牢头,今天看来是没机会了。”
“胖爷?你说的是召公馆的胖子?”斯引听是胖子,气不打一处来。“死胖子害了我。”
“胖爷说他不是有意害你。他也不知道会出这一茬子。”一枝花极力为胖子辩解。
斯引不懂胖子为什么要救自己,因为内疚?一副势利眼,欺软怕硬的,怎么会好心。
“胖爷说你是好人。他知道你的师父是巫咸道人。”
胖子一万个坏心眼就没好的“原来在这等我啊,这是打我师父的注意。告诉胖子我不用他来救。”斯引宁死也不能害了师父啊。
“小鬼,别逞强啊,何况胖爷已经有计划,到时候他会给你们送法杖。你们就等着,乖点,别闹事。”
“有本事让胖子自己送来。”
“等着吧。”一枝花转身又一副骚里骚气,抛媚眼。
牢头早安耐不住,可也不忘正事,随机抓了五个鬼巫。
“这是干啊?”
“死鬼,堡主每天要看你们五个剥心。你们一个个早晚要轮到”随即五人被抓出去的,惨叫凄凌。
等一切平静后,所有人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片死寂。如果不出意外,这时候他们应该在石头城,等待长生大会。后悔贪那十金。
无忧无虑的南风知意悄悄过来,拉了拉斯引的衣角。“哥哥,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你们说悄悄话都快亲上了。”
斯引看到他的眼眸依然清澈“没有,你别瞎说。她是酒馆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