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喜欢这样的女人?”
“我怎么会喜欢。她想睡我,我还不肯呢。”
“睡你,她为什么要睡你。哥哥睡你是什么意思,你要和她睡在一起嘛。”南风知意越说越激动。
斯引尴尬。“小声点,哪有睡,我说了我不想。”
南风知意笑出了酒窝
斯引问起。“你刚才巫符给了那人是谁?”
“是大师兄,巫真辛元。”南风知意指着一旁角落。
“他那么喜欢角落?是个伤感的男人哦”
“不许说我师哥,他可厉害了。”
“你师哥怎么不坐在你爷爷身边。”斯引发现他们两个从进来就没有交流过。
“哎,他们吵架了。”
“为什么?”
“好像师哥不想来鬼山堡。但爷爷一定要来报仇。”这是让南风知意伤心的事。
“哎没什么,出去就好了。”斯引安抚道。
这时老巫突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知意担心立马去照顾。斯引看老巫愈发虚弱,再掏掏自己的裤衩,还有一张巫符,是最后一张了。
“老先生,这巫符师父说了也可治伤。”斯引把巫符递给老巫。
老巫拿巫符贴在伤口,随即念咒,巫符化在皮肤上。
“哥哥,你的裤衩真神奇,这么多宝贝。”南风知意想扒裤头看一眼。斯引尴尬抿嘴一笑。现在只剩一件了。
这时老巫开口“小鬼,你又救了老朽一次。”
斯引知道这巫符虽能治伤,可也只是暂时。
“看你灵性很高,巫咸道人为什么不让你修灵习巫。”
斯引自己也不得其解,师父更是回避这个问题。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掀起自己的灰麻巫袍,露出后背。竟有一块纹身。老巫定睛一看,大吃一惊,那纹身形似天灵法咒。天灵法咒乃阴阳牙璋咒语。老巫也就听说过天灵法咒的厉害,可从未亲眼见过,“这是你自己纹上去的?”
“生出来就有的。老先生您懂上面的意思嘛?”
老巫不敢回答“你师父怎么说?”
斯引有些失望。“他说只是普通的胎记,让我别胡思乱想,整天想做天选之人的白日梦。”
“你师父既然这样说,那就是胎记。”
斯引倍加失望。
老巫抚慰道“小鬼,你别不高兴,你师父给了你好东西,你脖子上带着项圈,是好巫器。”
“这是族母给我的。”
“族母,你说的是鬼方王后。”老巫有些激动,差点起身。
“那是。自己从小在族母身边长大。这次回石头城就是见族母。”
“所以你能见到族王弥且集木。”
“那是,族王一来灵幽阁,我就能见到。”斯引便吹嘘起自己是如何受宠。老巫问起斯引,关于族王弥且集木一些不为人知的体态面貌。斯引也是对答如流。
老巫两眼突然放光,如见光明,嘴角泛起微微一笑,尔后便沉沉睡去。斯引意犹未尽,见老巫如此表情吓一跳。以为刚才是回光返照。知意让他别放在心上。“爷爷经常就这样,一兴奋就睡觉。哥哥你陪我聊天吧,继续讲石头城的故事。”讲故事,斯引太在行了。
好故事,三分编七分真,坏故事七分编三分真,十分假或十分真都是鬼故事。
夜深,覃马邦庆竟在书房翻阅石桌上的羊皮卷。不是愤怒的拍案,那些鬼巫真不是好东西,胆敢刺杀自己。‘要杀光,一个也不留。’覃马邦庆发出咆哮。
此时,黑暗中赫然出现一个身影。
待近了,才看清“你来了。”覃马邦庆慢慢站起来。那身影正是金面人。
金面人毕恭毕敬作揖。“一切听堡主吩咐。”
“哈哈哈。”见金面人学乖了,知道卑躬屈膝。覃马邦庆得意一副俯视“我想在长生大会上,杀了弥且集木。”
金面人直抒胸臆“堡主,如今要杀弥且集木有二种方式。”
“说吧。”斜眼看着金面人。
金面人指着案板上的羊皮卷“堡主留着这羊皮卷只怕会惹来祸害,不如堡主可把它给小的,我只要拿这羊皮卷去石头城,必是可以扰石头城上下百官不安,能使弥且集木陷入危险之中。”
覃马邦庆不满“你们又做什么?”
金面人的声音冷冽而低沉:“石头城现在上下都是义父的人,只要石头城百官不安,乱了,义父就可趁机杀了弥且集木。”
“羊皮卷在本主这里,该怕的是你们吧。”覃马邦庆一脸冷笑,直视蒙面人露出威赫之意,羊皮卷虽能扰百官,可也是蒙面人的把柄。金面人想以此从自己手中骗走,太不自量力了。“说第二个吧。”
金面人喉结吞咽,毫不掩饰的失望。片刻说出第二个计划“堡主可和鬼巫合作。”
覃马邦庆惹怒“他们今日还想刺杀我。”
“不,不是和那些鬼巫合作,是和巫咸道人联盟。不久十巫之首的巫咸道人要来鬼山堡。他可是弥且集木钦点的长生大会主持,他最容易接近弥且集木。可以轻易杀掉。”
“他为何要给本主合作。”
“有二,其一,弥且集木昏庸无度,残杀鬼巫,鬼巫和弥且族是世仇,其二,他的徒弟,和一批鬼巫都被您关着,他不得不救。何况只要进了鬼山堡,由不得他了。”
覃马邦庆沉思,连连点头“可若他死不合作呢。”
轮到金面人呵呵一笑“那更好。”
“什么?”覃马邦庆有些生气。
金面人冷冷阴笑“巫咸道人若不合作,那就杀了他。堡主已经为义父杀了这么多鬼巫,他定会去族王那告发。不如杀了他。”
“话都由你说,如何杀弥且集木。”
“堡主杀了巫咸道人。堡主可以指派任何人当巫咸道人。这天下见过巫咸道人又有几个。义父正想要巫咸道人的血心。堡主只要把巫咸道人的血心呈上给义父,义父一定会和堡主里应外合,让假巫咸道人去杀真弥且集木。”
“哈哈哈。”覃马邦庆停顿片刻便哈哈大笑。“果真好法。”竟觉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