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稀客呀,有何贵干?”胡阿佑正收拾着。
“胡队,您这是又到哪儿立功去了?小弟好生心疼,特来给您接风洗尘。”
“去去去,少来,你怎不到山脚接?”胡阿佑看到少年手里提溜着头香居的纸包,没好气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呵,这长天话,学得够快啊。”
“有事就说,少贫。”
禾一把那些纸包一个个地摆在桌上,拆开:“祸尾虎,没忘记吧,当初你们四队,剿了它一家,剩一头,还活着,前不久,就是跟卢冲交易的那天,来找我麻烦,害我不轻啊。”
“谁说是那天的?它怎害你?”
“它胸口秃了毛,有疤,是我用刀捅的,不会错的,我被卢冲抓了,这事儿你不知道?”
胡阿佑摇头:“那天,我看长天的人救下了你,就走了,别叫他们发现了我。”
“我是挖出了动力机,正拿给卢冲,那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突袭了我,差点把动力机弄坏了。”
“难怪卢冲饶不了你,后来呢?”
“后来,动力机只是坏了外壳,不影响使用,卢冲才放了我。
“对了,关于池月,有线索了吗?”
“打听不到任何消息,我猜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的级别比卢冲还高,二是她的组织本就不可窥探。”
“第一种情况,不大可能,比卢冲级别还高的人,整个北长天又有几个,会亲自浪费这么多时间,来陪我玩?她一定是北长天某个隐秘组织的。
“唉,算了,这个结果,我能猜到,调查她,本就很可能是徒劳无功的,这不是我这次来的重点,你经常在外办差,就不想纳个得力干将?不会说话,不会出卖你的那种。”
“怎么?”
“那祸尾虎,颇有灵智,与它交战时,我能感觉到它身上的波流。
“我怀疑它是换形体,你知道的,兽物的换形,除非有天大机遇,否则要熬上数十年,百年才能彻底换成,能换成人形的,更是少之又少,若能让它认你主,咱们不就又多了张底牌……”
“得了吧,那是野兽,何谈驯服?”
“攻心呐,兽心也是肉长的,更何况,它是换形体,是有思想的,有情绪的,更好控制,只要我们演一出戏,先这样……然后……骗过一头畜生还不简单吗?如若不成,再合力斩它也不迟。”
“颇有心计啊,禾一。”
“就当你在夸我好了,那天剿它一家,你是唯一没有露面之人,它不知道你的。
“至于如何养虎,一定是有患的,就得难为胡队花上不少心思了,反正核心思路就一条,在它眼里,你得跟它的所有仇人,都是敌对的,包括我,包括你们那些四队成员。”
“唉,麻烦!麻烦至极!”
即便胡阿佑抱怨着,但他还是跟着禾一往那祸尾虎的老巢而去。
出了营地,两人就隔地远远的,表明他们二人毫无瓜葛。
来到西山树林,祸尾虎老巢的位置,禾一记得清楚,他挤兑着眉眼,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点着一束火把,就往那山洞里冲了去。
他寻了一会儿,果然那老虎狡猾,早已换了窝子。
但他发现,山洞深处的土地上,似有刨过的痕迹,往日他们猎杀的三头祸尾虎,尸体也不见了踪迹。
他推断,那土地里埋着的,就是那三头祸尾虎,看来这幸存的,真是成了精,连人类的安葬,都被它学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