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管,她有能力让自己轻而易举地从那陷阱中跳出。
周遭一声惊叫,声声呼喊,奔跑声。
尤是那声尖利叫声,来自谁的?有些熟悉。
风裳眼前一黑,被一黑影覆住,天旋地转下,便不知发生了什么。
之后耳边风极速掠过,呼呼刮着,原本大火笼罩下炎热的身子慢慢冷下来。
到之后,黑暗中,她被人抵在一坚硬的墙壁上,唇被谁覆住。
鼻间是一股温和清淡的榅桲香,还有渐渐浓烈的血腥味。
“唔。”
那人不知是咬是啃,她的嘴巴似乎破了皮,甚是疼痛,可依旧未被放过。
她伸手去拍打抱着她的人,被吻着的唇断断续续发出了“疼”
他依旧不放。
直到她呜呜哭叫起来,他这才松了口。
她哭着,他也不理她,只是听着她哭。
她心中依旧忧心应惊鸿,便哽咽着找了个理由:“应应惊鸿死了,西内苑都要遭殃,我要去救他。”
“应风裳,你不觉得你还太年青么?”
风裳默了声,不再说话。
屋内再次静下,浓密如墨的夜里,她看不清面前人,便起了猜测,不知是否真是凤承天。
便问:“陛下?”
“嗯。”
果是这混蛋。
“我要去救应惊鸿。”
“你如今赶去,那火想必也已经被灭了,应惊鸿是生是死,不过是看他造化而已,你即使赶去,又有何用?”
风裳却回了一句风马牛不及的话:“方才那是唐公公在叫吗?”
凤承天在火中救下她时,一声尖利叫声,她当时便觉有些熟悉。
凤承天终于把她从墙壁下抱上来,之后放到了类似一床榻的地方。
他对这个房间似乎很熟。
风裳觉得这里就是她往日里住的地方。
凤承天坐在床边,倚到床柱上,依旧淡淡一声嗯。
风裳动动腿,已过了些日子,有些知觉。
她慢慢往床沿边上爬,未发出一丝动静,待身边男人似乎并未发觉后,她便又顺着床沿爬去。
男人轻咳了一声,有些像自言自语:“那老奴太过大惊小怪,可是惊到了你?”
风裳动作一僵,怯道:“没有,唐公公只是担心陛下。”
他没有说话,她便也没再说话。
待风裳一步步爬下床,欲扶着墙慢慢走时,凤承天忽地问:“你那么想去救他?”
风裳撑着墙站起,不敢说话,只怕暴露自己位置。
他便自己又继续:“应惊鸿在外打仗五载,经历过无数次夜间谋杀,若着了火,定能脱身,根本不会受丝毫伤。只是朕”
他怎么了,他又是没说。
只是从床上起来,接着把她抱起。
风裳知道自己还是暴露了。
只是他没有再把她抱回床榻,而是轻车熟路地在黑暗里走到屋门口,打开门,有个崭新轮椅,比之前那个更为精致美观。
他将她抱上去,继而转身关了门。
风裳先有些征愣,继而来不及细想,推了轮椅便往出走。
唐康亦在此时,推开了院中柳木门,匆匆跑了进来。
他看到风裳完好,先是轻呼一口气,接着看到她衫上血迹,心中一咯噔,上前恭敬问:“大人,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