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昨晚吃了一嘴灰的解师傅便将四人叫了起来。
“起来,起来,懒丫头。”
张荷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见解老爷子站在自己的床前,见张荷藿睁开眼,又去推抱着张荷藿胳膊的白巧。
此时的白巧还在说梦话:
“嘿嘿嘿,春笋。”
解老爷子见叫不起白巧,便一巴掌拍到了白巧露出的后背上:‘啪!’
“啊!”
白巧爆发一声惨叫,从睡梦中醒了,同时醒的还有隔壁屋子里的九未二人。
解老爷子见白巧起来道:“快点收拾收拾,趁着天没亮,将小荷的肩头阳火压制一下。”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白巧捂着自己的后背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张荷藿伸出手替她揉了揉便起床了。
拿上洗漱用品便去了院子的水井旁。
等张荷藿出来时,九未已经站在了水井旁,用绳子提着水,见张荷藿过来,将桶拎起,往张荷藿的盆中倒了些水。
谢过后,张荷藿一边刷牙,一边在院子里左看看右看看,这也属于老毛病了,没想到张荷藿出来三四年了都没改变。
此刻,她蹲在菜地旁,看着不断爬动的蚂蚁,没注意到解老爷子已经从主卧里走出,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在靠近张荷藿时,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状似黑泥一般的东西。
孙凯和九未也注意到了师傅这不同寻常的动作,只是有些好奇,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看向二人。
解老爷子嘴中默默念着什么,接着,空着的右手便开始慢慢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解老爷子的脚步未停,一直走到还在看蚂蚁的张荷藿身后,接着,他将泛着金光的手插入到黑泥中,抓起一把。
他突然开口道:“张荷藿。”
听见声音的张荷藿下意识回头,便感觉一边的肩膀猛的一沉,像是有一双千斤重的手,狠狠的拍在她的肩头,紧接着,无边的凉意从右肩膀处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同时,还伴随着些许的酸痛。
整个右胳膊仿佛一下失去了感觉一般,整个麻麻的。
张荷藿回头,却见是解老爷子,看见解老爷子手中的木盒,她也不是傻子,一下便明白了,向解老爷子抱怨道:
“下次就不能先知会一声吗,怪吓人的。”
说着,还伸出手揉了揉发麻的肩膀。
解老爷子问道:“若是不吓你,这阳火也没法被拍上。”
“感觉怎么样?”
张荷藿还在不断敲击着自己麻木的肩膀,讲到:“还怪不好受的赖。”
见阳火已经成功被压制了一半,解老爷子道:
“这是鬼松脂,能够暂时压住阳火,当阳火继续燃烧将鬼松脂燃烧完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就是这期间,可能有些不好受。”
张荷藿听见后说道:
“无所谓,只要能将那新娘诡赶跑就行。”
解老爷子将装有鬼松脂的盒子扣上,叹了口气,对着九未说道:“要是小荷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便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