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未点点头。
很快,张荷藿的脸便被打的啪啪作响,她先是在吃早饭的时候感觉有人在什么地方窥视她,接着感觉吃进肚子里的馍馍在动,再然后是不断有声音在耳边讲话。
看着不知不觉间有些疑神疑鬼的张荷藿,白巧可心疼坏了,问师傅道:
“师傅,这都还没好吗?”
张老爷子睁开眼睛,看向了张荷藿肩头又小了一半的阳火说道:
“快了,再等等。”
这边的张荷藿已经从刚开始大大咧咧的样子变的有些沉默寡言,眼睛忍不住朝一个方向瞟去,一直紧紧的拉住白巧的手臂。
六点不到,其余来帮忙的人便陆续到了,最后一个钱友亮一进院子,便看见满院子的人全部站在院子周围,脚边还放着熟悉的金黄色的麻绳,
此刻的张荷藿孤零零的坐在院子中间的板凳上,大门上的铜镜清楚的照出张荷藿的身影,那新娘诡便站在张荷藿不远处,低着个脑袋,一直注视着她。
钱友亮看见张荷藿低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状态,哎呦的了一声:
“这小荷咋回事,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就成这了。”
看见张荷藿垂到前头的头发,上前几步,边走边说道:
“我说你们这些大老粗,也不知道给小荷头发往旁边拨拨,这都挡着眼睛了,不刺挠吗?”
说着蹲下来将张荷藿的头发朝两旁扒开,刚一扒开,钱友亮便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朝后连着倒退爬了好几步。
“她她她她。”钱友亮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见状,刚刚被骂大老粗的众人纷纷嘲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钱,你不是刚刚才说说我们是大老粗吗,怎么?头发没弄完,人怎么坐地上了。”
“哈哈哈。”
钱友亮抹了把头上的汗,开口问道:“她、她、她怎么变得这么吓人。”
这时,坐在条凳上,双手塞进袖子里的张家庆开口了:
“小荷这是被熄灭了一盏阳火,才变成现在这样疑神疑鬼的状态。”
这时,钱友亮才恍然大悟,想起来昨天的计划,咽了口唾沫又爬了回去,两只手指小心翼翼的插入张荷藿的发间朝两侧拨去。
看见张荷藿苍白的脸色外加通红的眼珠,钱友亮嗖的一声又将手收了回来,转而用双手掌心将头发按到张荷藿的脸上,他的头转向一边讲到:
“乖乖,这也太吓人了吧。”
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钱友亮将张荷藿的头发整理好,确保脸不会露出之后,退了出去,走到摆着馍馍小菜的桌子上,伸手便取了个馍馍(馒头),便啃了起来。
钱友亮拿着馍馍看着铜镜中的新娘诡,慢慢后退到了张家庆的条凳旁道:“这都多久了,这新娘诡动没动啊。”
张家庆道:“没呢,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
听闻,钱友亮放心的吃起了馍馍,心想:‘没道理我吃馍馍,那新娘诡就动吧。’
果不其然,新娘诡确实没动,钱友亮一个馍馍没吃饱,又吃了第二个。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下午六点,张友亮已经躺在条凳上靠着张家庆睡着了,呼噜震天响。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人组成队伍,轮番休息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