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来绿梅询问:“夫人怎么突然病倒了?”
绿梅也是强撑着内心的煎熬,有些不舒服也不敢倒下:“也许是,是白天出去院子里看了下风景,就这样,这样了。”
“噗通。”她就跪了下来,头抵在手上,“还请老爷恕罪!奴婢没有,没有照顾好夫人……”
谢知安握着李静的柔荑,冰冷,叹了口气,“静儿也是的,颇是让我心疼啊。你起来吧,你与静儿一同长大的,跟姐妹也没差什么了。我都劝不动,你又有何罪呢?”
绿梅铺在地上,不敢言语。
……
好生歇了两天。马上就要除夕了。
李垚的伤口也好齐全了,林浩南也把两万两银票交给了花桐。
花桐摩挲着这两万两银票,意兴阑珊,直接丢给林浩南。
“二哥手里留着,这又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
林浩南哑言,与李垚互视,也收了下来。
一生勤劳的花桐看着面前的两个哥哥,总有一种自己连累了他们的错觉。
如今……
“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住哪了,要换个时间离开了。”李垚商量起往后的安排。
三人就着干巴香韧的牛肉干,商议好了整整一个未来规划。
目前应该做的是……
郑家护送前任谢县令离任,回京。
车队是由郑家三子掌管,唯独当年他为了一个二婚妇人,带了个拖油瓶的小户人家的二婚妇人,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个狗屁的掌柜,转接给了三夫人。
她去运回郑云的尸体的时候,回来都病了一个月。
唯独现在,大哥、二哥,都要争夺她手里的车队运输,美其名曰要替年幼的侄子代为掌管。
她哪里肯!
她儿如今才五岁,字勉强认完了,事理哪里懂。
“夫人……”丫鬟上前汇报。
她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又有什么事?”
丫鬟小心翼翼地说:“大少爷……又来了。”
郑三夫人头插一朵白花,蓦然睁眼,抿唇。
空气凝滞。
贴身丫鬟翠儿立马呵斥:“什么大少爷!那是一个野种!也配是我们三房的大少爷!你有眼无珠!拖下去,挖了眼睛!”
“别啊!别啊!夫人!夫人!饶了我吧,奴婢说错话了!说……啊!”
被拖下去的丫鬟,在院子外面痛苦尖叫。
听者透心发抖。
郑三夫人换了一身白衣透银线的华服,施施然从捂着血眼的丫鬟身边走过,去了正门。
正门外,她那流里流气的,根本算不上郑家血脉的继子,披着破布蓬,头戴斗笠,骑在高头大马身上,极其诡异。
周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
她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撕下来,供全北河县百姓嘲讽!
“林浩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