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看见池子边上围了一圈人。
常知秀气喘吁吁的跑上前一看,常知礼已经被捞上来,一身泥泞,正坐在地上嚎啕。
她松了口气:还好,没死。
这回常知礼看见她也不装没看见了,一骨碌爬起来,扑到她怀里,“阿姐阿姐”的哭个没完。
看来真是吓得不轻。
他那一身淤泥味儿跟粪坑差不多,常知秀鼻塞都能闻到,鉴于孩子刚刚死里逃生,她勉为其难的没推开他,一手搂着他轻拍,同时问旁边的苏喜,人是怎么救上来的。
苏喜惊魂未定的指着一个同样浑身是泥、正在擦脸的陌生大汉:“是这位好汉下水把礼少爷捞上来的,他还嘴对嘴的给礼少爷吹气,才把人救了回来。”
常知秀自然要走过去道谢:“多谢这位好汉仗义相助,请问好汉尊姓大名,你救了我弟弟,我们常家必定奉上厚礼。”
大汉摆摆手,笑得脸黑牙白:“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先带孩子去医馆看看吧。”
常知秀说:“医馆是要去的,你的恩情也是要报的,不然父亲会怪罪我们不知礼数。”
大汉站起来,潇洒地甩了甩外衫:“我是云梦乡天福酒家的厨子金拱门,小姐若是肯赏光来吃几顿便饭,那便是给我金某人薄面了。”
说罢,他挥一挥手,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一串泥脚印。
金拱门?
那个做汉堡的老乡?
常知秀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