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常知礼去医馆的时候,路上的车夫看他们太脏,没人愿意拉,展平生发挥了作用,背着常知礼健步如飞。
医馆和郎中都是上回的,郎中给常知礼检查完,说他只是受了惊,吃几副压惊驱寒的药就没事了,然后他认出了常知秀,得意的说:“我就说吧,吃了我的药,不出七天,包你生龙活虎。”
常知礼蔫得像只猫,常知秀也懒得跟这郎中争辩“胃肠炎”和“霍乱”的区别,她给自己和常知礼抓了新的药,展平生就驾着驴车,先载着他们回来了。
一回家,二房就炸了,抱着常知礼儿啊肉的痛哭。
常知秀晕车晕得旧病复发,在门外把那碗莲子汤全吐了,这时还得忍着难受,把实情告诉二房——
她儿子是自己贪玩掉下去的,跟别人无关。
倒是那个小厮,护主不力,还不识水性,可以赶走了。
反正常老爷也不在身边,二房也不装真善美了,直接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常知秀:“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为什么害我儿子!”
常知秀说:“我要真想害他,他还能活着回来?”
二房搂紧儿子,又惊又恐的看着她。
“我知道常知礼落水,你吓着了,这回就不跟你计较,以后说话小心点。”
常知秀说完,回了自己的院子,二喜已经烧好洗澡水等她。
她换下自己那身脏衣服,泡了个澡,吃了药就上床睡觉了。
睡前她感觉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事,不过脑袋太沉重,也就不想了。
此刻的常家门外,展平生和拉车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