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9章 入狱(首订)(1 / 2)替嫁悍妃首页

九王这是吓坏了,连忙喊道“太医,传太医,请云神医。”

沈沉刚刚听到顾三儿的喊声,停留了一下,这会儿九王急切的声音让他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去请。

云暄被沈沉带到九王马车边时,已经想了许多中可能,三儿又把九王打了?

看沈沉的模样,似乎伤的还不轻。

可是当他看见倒九王怀里,奄奄一息的顾三儿还有地上的血迹时,大脑一阵嗡鸣。

也不顾这会儿九王是不是在占自家闺女便宜,连忙上前诊脉。

怎么会?三儿武功卓绝,天下之中都鲜有对手,怎么突然伤的这么重?

可是诊脉后,云暄脸色瞬间一变,言语之中有几分苛责:“你这是做什么?药是能乱吃的?几者相冲,只是灼伤你肺腑是轻的。”

顾三儿呕血,是因为她病急乱投医,胡乱吃了云暄给她救命的药丸,以至药物相冲,肺腑重创。

顾三儿见到云暄,终于是没忍住,也顾不得九王是不是会在意,一把将九王推开,猛地扑进云暄的怀里,瘪嘴道:“爹呀,三儿快死了,流了好多血,呜呜”

顾三儿抓着云暄的衣袖,哭的别提多伤心了。

九王见此,脸色瞬间难看。

好像吞了苍蝇般难受。

云暄养育顾三儿十几年,护她,疼她,培养他,于顾三儿来说,如兄如父。

在云暄面前,或者九王高傲的态度都会让顾三儿觉得他不尊重养她的爹。

可是,他们的年龄差又实在让九王觉得不太可爱,他们相拥的画面让男人特有的占有欲无法接受。

不过,九王更在乎的是顾三儿的安危。

听顾三儿这么说,九王心中一慌,立即将埋在云暄怀里的人掏了出来,上下打量:“怎么了,伤哪里了?谁伤的?怎可不告诉本王?快,让本王看看伤口。”

顾三儿红着脸,很想往九王脸上招呼一巴掌,那个地方是能给他看的吗?

云暄倒是反应过来,却没有想到,顾三儿身为女子,真的不清楚女子体质上的不同。月事这些事,他没有说,她也就不知道。

看着顾三儿难得受委屈的模样,云暄叹息一声,终究是吓到了她,让她受了委屈。

为了止血,将他给的药不分好歹的吞了不少,本就是体虚要静养的时候,她却胡思乱想担惊受怕,也胡乱吃了一些药,伤了身体。

若是知道会闹出这般乌龙,云暄岂有不教她的道理?

可是终究是男人,在他眼里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没想到会让她受了惊吓。

云暄叹了一声,道:“好了,没什么大事,这几日别贪凉,别动气,好好养着,死不了。”

看了一眼九王,云暄并非很恭敬的开口,道:“王爷不是让人给她调理身子吗?如今如愿以偿罢了,应该让有经验的嬷嬷服侍她。”

开玩笑,三儿都喊了他爹了,云暄还隐瞒什么了?

当爹的万万没有给晚辈客气的道理。

九王豁然开朗,看向顾三儿的眸光多了几分柔色,终于长大了,不是黄毛丫头了。

一想到顾三儿给他的遗书,九王又好气又好笑。

他将那份遗书交给云暄:“看看,王妃给你的绝笔,云公子这些年当真是费心了。”

云暄莫名其妙的接过,看了一眼,随后神色复杂。

无奈又自责。

他不觉得九王知道他和顾三儿的关系有什么奇怪,反而觉得若是九王不知道,那才是怪事。

只是九王这言语之中无不是对他的嘲弄,这让云暄很不是滋味,九王这是在责怪他的疏忽?

可是云暄却不后悔,顾三儿若是普通女子,豆蔻之年便正常来了葵水,总会体虚畏寒,不适合在边城那样的地方住,为了她不受罪,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他没有让有经验的嬷嬷在她身边照顾,教她人事,以至于她不懂,在来葵水之际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确实是他的不对。

三儿,便是你给爹爹的遗言,竟是为了九王吗?

莫牵连,若是你真的身陷险境,他不介意一手创造人间炼狱。

云暄叹了一声,让顾三儿好好休息,便下去给她配药。

顾三儿见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担心了,便是看了她的遗书,也没有表现出对她将要离开人世的不舍,九王不伤心就罢了,爹爹怎么也不伤心?

不贪凉不动气就能不流血了吗?

哎呦,爷的肚子疼。

顾三儿想叫天,可是她又不得不说,这点痛对于在战场上的她来说,确实并不能引起她的重视。

可是流血却是事实。

顾三儿伤心无比:“真的不用死么?”

如丧考妣的模样成功的取悦九王,九王没忍住,笑的花枝乱颤,将顾三儿的头埋在胸前揉了又揉。

在顾三儿动怒举拳头之前松开了顾三儿,揉了揉她的小腹,道:“这里疼?”

顾三儿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然后又点头。

犹豫的她真怕九王扒了她的衣服看她伤口在哪里。

小姑娘都脸皮薄,九王脸色也有几分红,他想了想还是去找自家妹子:“你先休息,本王让墨儿过来陪你。”

九王下车,想起顾三儿给云暄的那封遗书,他又没忍住,开怀的笑了起来。

燕小七听说九王这边传了大夫,心中担心不下,立即下了自己的马车,过来查探,刚好遇到离开的云暄,她心头一动,立即让赵倩儿回马车去拿她昨日写的伤寒论。

抓住一切套近乎的机会。

她则屁颠屁颠的追上云暄:“云大夫,小七有事请教。”

九王看了一眼自家妹子那不甚光明的背影,摇了摇头,跃上自己的马背,吩咐候在马车旁的临川:“上车伺候王妃。”

想到马车不隔音,九王带着周围的护卫骑马拉来与马车的距离,让两个小姑娘说些体己的悄悄话。

沈沉几人不明就里,互相使眼神。

沈沉:王妃出什么事了?刚刚急着请大夫,要死要活的,怎么这会儿就没事了?

雏凤:哼哼,女人那点事,问长风。

长风:老子冤枉,劳资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们几个。

九王当做没听到几人私下的小动作,却还放慢了车程,顾三儿身子不好,又是初次,多有不适,生怕颠簸累着她。

对于一个十五岁都还不知道月事的女子,临川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知道顾三儿身份之后,临川对顾三儿除了强者的尊敬之外,还有身为女子的同情。

顾三儿武功修为到今日地步,这么多年吃的苦也是常人能及。

耐心的教她何为月事,如何处理,顾三儿恍然大悟,莫姑姑嘴里所说的葵水原来是这么回事,都怪她当初没有追根究底,以至于闹了今日的笑话。

想到九王下车时的那声嘲笑,顾三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丢脸丢大发了。

因为顾三儿身体的原因,本来三天就可以到的路程,推迟了两日才到达京城。

九王成功救治了瘟疫,自然是大功一件,可是对于九王来说,这种的功勋如家常便饭,完不值得拿出来显摆,递了折子,给相关有功之人请功就算完事。

只是没想到,九王王架一回京,就被高橙拦住,说圣上传旨,在养心殿等候九王以及随行太医。

半路被拦,九王有些不愉,可是有些事情他总归要亲自给燕帝解释,九王摸了摸顾三儿的手,道:“本王让临川送你回府,身上还没好利索,回去让莫姑姑给你炖点补品,这几日委屈你了。”

顾三儿有些脸红,那都是女子的私事,九王也好意思这般挂在嘴上。

大概就是他后院女子太多的原因吧。

顾三儿在软榻上翻了一个身,感叹这当女人真累。怎么还会有葵水这种东西,一次就罢了,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流这么多血还没性命之忧,真可怕。

九王笑了笑,下了马车。

他走到燕小七的马车边,敲了敲车箱,燕小七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问道:“阿兄,到家了?”

“等会儿进宫去找小五玩,顺便看看母妃,回头去给父皇请安。”

燕小七眨眼:“现在吗?可是我还没有更衣,明日去可以吗吗?”

“父皇召见云神医,今日就会封赏,可能云神医明日便会离京。”九王笑的温和,一副好大哥的模样:“云神医可是不厌其烦的为你解惑,你可要好好感谢别人。”

燕小七好像受了什么打击:“明日就走?那怎么行?”

好像发疯了一般,吩咐车夫:“进宫进宫,立即进宫。”

九王这才带着人进宫。

禁卫军统领蒙挚带着一批禁卫军拦在东午门前,似乎等候多时,蒙挚见九王前来,立即拱手行礼:“末将蒙挚参见九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蒙将军军务繁重,怎么今日得闲?”九王笑的很温和,可是心底的寒意却不可忽视。

蒙挚再次行礼:“王爷见笑了,皇上已经在养心殿等候多时。”

九王点了点头,朝养心殿走,可是蒙挚却拦下了九王身后的护卫。

沈沉雏凤心中一惊,怎么回事?他们历来跟随王爷,有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可是如今怎么会被拦下?难道皇上还担心王爷有不臣之心?

“王爷!”越是这种时候,沈沉等人越是不放心九王一人去。

九王却笑了笑,道:“你们在这里候着便是。”

身后的几个太子觉得此时气氛特别紧张,不知九王做了什么,皇上对九王竟然有了疑心。

云暄走在最末,他深知九王在东晋的地位和势力,便是拿了刀剑在燕帝面前,燕帝也不可能怀疑九王有不臣之心,可是如今却架空九王左右,让他独自面圣,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暄突然面色一沉,燕帝难道知道吉安瘟疫一事,与南源有牵连?对三儿有了疑心,他宣九王入宫,架空左右,并非是疑心九王,而是想对三儿出手。

云暄皱了一下眉头,若是燕帝真的想对三儿出手,他以己之力自然无法保,只能依靠九王。

九王可察觉到了燕帝的目的?

云暄神色复杂的跟在九王身后,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担忧。

养心殿,燕帝正伏案看着手里的折子,外面的太监喊驾之后,他才收了视线。

九王领着众人进入养心殿,行礼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暄则是站着随便一揖:“参见燕帝。”

燕帝没看云暄,吩咐众人起身后,道:“九王做的不错,你的折子朕看了,写的很详细,处理的也很周,只是下次不可以身犯险,朕就知你会不知轻重,命高橙来拦,你倒好,拒不接旨,将朕的威严置于何地?”

燕帝虽然恩威并施,可是却没有责怪九王的意思,反倒是就像一个普通父亲担心儿子不顾自己的生命安而作出的指责一般。

九王跪地请罪:“儿臣鲁莽,让父皇担心,还请父皇责罚。”

九王抬手让九王起身,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夏太医:“瘟疫能部控制,夏太医当领头功,升为太医院院正,张太医,李太医,汪太医也功不可没,重重有赏。”

夏太医本就是在医院举足轻重的人物,年纪大了,只想治病救人,对于官位倒是没有多大的追求,不过还是治病罢了,他不卑不亢的跪下谢恩:“谢主隆恩。”

“你们都退下吧,九王留下。”说着,似乎这才注意到云暄,燕帝道:“你就是献了药方的云神医?年纪轻轻,目中无人,倒像是沽名钓誉之辈。”

云暄神态自若,并没有因为燕帝的轻视之言就有所羞愤,他道:“草民庸碌,自然不及九王少年得志,让燕帝见笑了。”

你儿子才倾天下就是年少轻狂,别人年少有为就是沽名钓誉,云暄暗讽燕帝心胸狭隘。

燕帝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一个小小的南源军医敢在他面前放肆实在可气。

可是燕帝自然也不会恼羞成怒,他道:“南源虽然与东晋是秦晋之好,可是除了两国皇商请了通关文牒,可以随意游走两国,其他子民却没有随意入关的道理。云神医突然出现在吉安,虽然献方有功,可朕不得不查。”

云暄不卑不亢道:“燕帝要查,草民不敢不从,只是云暄一介游医,以救死扶伤为任,年少时,承蒙南源顾长侯顾将军厚爱,有幸被将军收为义子,为报答将军舐犊之恩,草民在顾氏军营为医数年,十几年成孝道,云暄不敢忘记初衷,今夏离开南源,在东晋行医,偶遇吉安瘟疫,仅此而已。不知燕帝可否满意?”

燕帝听此,眉头一皱,南源顾长侯?

若是他,这个人情却不得不领。

燕帝看了一眼九王,默了一下,然后道:“如此,倒是朕偏颇了,云大夫有神医之名,朕最是惜才,所为良臣择主而侍,不知神医可愿留下为我东晋传医受教?朕奉你为世医,不受太医院管制。”

云暄笑了,没有推辞:“多谢陛下隆恩。”

九王抿唇未语,心中已经对燕帝留下云暄已经有了计较。

父皇果然还是对三儿起了疑心?

九王想到这里,立即转身,便要离开养心殿。

却被燕帝叫住:“站住。”

说着便让云暄退下。

云暄见九王如此,心想九王已经察觉,若是如此,他便不必留下,出宫查证。

云暄离开,九王转身行礼:“儿臣有要事处理,回头再向父皇请罪。”

燕帝道:“你有什么要事?不过是赶着去护着那个丫头。九王,不过是一个女人,也值得你如此自乱阵脚?”

九王面色一沉:“父皇当真容不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