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计已定,二人随即忙碌起来。
他们先捉了三只兔子,然后安置各种机关,两个时辰便大功告成,只待明日校验。
看着墨同干净利落的动作,元同心想:墨家虽已没落,但底蕴犹存,如此少年弟子,便能就地取材设置各种机关,从容而娴熟,这个隐秘门派到底是什么样呢?
夜幕降临,二人回到崖壁,吃着兔肉畅谈,吃完兔肉继续畅谈。与其说是畅谈,倒不如说是墨同一个人在讲述,元同偶尔插上几句。
墨同从自己的身世讲起,然后又讲到墨家,除了墨家总坛的位置,他知道的一切已和盘托出,其详实程度足够写一本书。
墨同忘情地讲着,早已把帮规门约抛之脑后。元同饶有兴致地听着,不知不觉,已是皓月当头。
元同招呼墨同去睡觉。墨同是意犹未尽,无奈明日有决定生死的大事,需得养精蓄锐,遂与元同一起爬上崖壁。
二人仍是对向而卧,在无声中各自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元同似乎又感到墨同在抖动。
“贤弟的伤势已无碍,为何这个时辰总会全身抖动,莫非害了癔病?”
元同无奈,转身推了他一下,“贤弟,你这是怎么了?伤都好了,为何还是发抖?”
墨同无反应,与前几日一样,处于昏睡中。
“唉!可怜的贤弟,怕是就此落下了癔病。”
元同摇了摇头,然后娴熟地守护着墨同,为他传送温暖,直至天明。
次日,二人早早醒来,准备着今日的大计。
突然,元同来了个一本正经:“贤弟,你我二人聚于此,同命相连、同舟共济。我唤你为贤弟,你称我为兄长,我们为何不同心共胆,在此义结金兰呢?”
“啊?义结金兰?”墨同现出一脸难受,苦楚无以名状。
“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你不知?这可是几百年来广为流传的佳话!”
“哼!他们结义是名,实则为利,这样的结拜不合你我二人。
再者,兄长你本已刻印在我心,这一拜有何意义?
如果兄长执意要结拜,需得我回去请示父亲大人。兄长以为如何?”
墨同噼里啪啦地讲了诸多理由,看起来都很充分。
“既然如此,我们日后再拜。我相信,你我兄弟因缘未尽。”
“嗯,嗯,嗯!”墨同不住地点头,“我以为,我们的因缘这才开始。”
元同从怀中掏出锦囊,递给墨同,“贤弟,这些碎银你拿着,当作回家的盘缠。”
墨同倒没客气,接过锦囊在手中掂了掂,便是抓出一把碎银塞入怀中,又把锦囊扔给元同,说道:“你我一人一半,如此才合理。”
“好,就依贤弟。你我就此别过,分头行动,务必小心。切记啊,切记!”
“我记住了,兄长。你也要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