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件事,严格来说,是和后来赶到卫所的典吏一起做的。
还没回到卫所前,李文便已命令手下人,将欧豪的那一干狐朋狗友,统统给抓进卫所大牢。
在揍完典吏后,便直接进到牢里,拿着鞭子一个个的抽。
后来鼻青脸肿的典吏闻讯赶到,两人便一同抽那群地痞无赖,足足抽了一个晚上!
整个过程他们没问一句话,更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机械的挥舞鞭子,任凭这群无赖地痞怎么求饶,怎么坦白自己等人的罪行,他们都没有停下片刻!
最后欧豪那一伙地痞无赖,一共抓来了十三人,到现在还活着七人!
这七个现在就在卫所外的木笼里,奄奄一息的躺着。
一夜无眠的几人,今天更是在振威左尉抵达南竹镇之前,就早早地跪在南竹镇卫所前的广场。
振威左尉站在李文面前,淡淡道:“李文,向县李家将以你为耻!来人,脱去他身上重甲,摘了队正腰牌!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李文闻言浑身一震,抬起头,那木然的脸上顿时变得狰狞,浑身气血随之一阵鼓噪,但看到振威左尉大人那冰冷的眼神,气力一散。
“咚~”的一声
李文的脑袋,狠狠的磕在地上,便不再抬起。
一动不动的,任由振威左尉的亲卫们,上前脱去他身上的甲胄。
振威左尉看着磕出血的李文,暗叹一声!
李文冤吗?
他一点都不冤!堂堂一镇驻守队正,治军竟如此散漫!那杂役被锡山匪策反如此之久,居然毫无察觉!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杂役偷换了速鹰都无人能发现。之后竟还伪造用鹰批条,在下毒后放飞所有速鹰,导致速鹰全部毒发死亡,更让南竹镇没了联络手段!他虽然做事勤恳,但真不是个领军的材料!
振威左尉又看了看跪着的杂役主事:“你负责卫所杂役招收,怎么!你招人都不看此人的出身品行?招入卫所之后更是不管不顾?风评如此之差的人,你竟然还敢任用?”
杂役主事,吓得浑身发颤,一边磕头,一边道:“振威左尉大人!这,这小人冤枉!这人是典吏大人直接招来的,这,这小人哪敢过问啊!”
振威左尉见他这般说辞,一脸的厌恶:
“呵!说你无能!简直是侮辱无能这个词!来人,扒了他的官服,关入大牢,待本官禀明镇军将军后再做处置!”
接着又看向杂务科典吏黄子枫,振威左尉淡淡的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杂务科典吏黄子枫,青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木然的回道:
“属下无话可说!”
振威左尉气得手指着典吏,转头向着一边的亲卫,气急而笑道:“呵呵~,无话可说!嘿!这厮竟有脸说:无话可说!”
接着猛地一脚将他踹出一丈远!
厉声喝道:“无话可说的不是你黄子枫!无话可说,是那几十条巡山卫将士们的冤魂!你还有脸在这跪着!
速鹰是杂务科的头等要是!一个小小的杂役,竟能伪造用鹰批条,最离谱的是,他将速鹰掉包了竟没人发现!出这么大的纰漏!到你这,就换来一句:无话可说!”
看着吐血不止的典吏,他怒喝道:
“昭武校尉大人有令!南竹镇杂物科典吏黄子枫,犯渎职失察、贻误军机等罪,依军法,判其斩立决!来人!拉去镇口,斩!”
瘫在地上吐血的黄子枫,一脸苍白,虽然浑身发抖,但是他依旧没有开口求饶,他知道自己的犯罪,是没资格反驳的铁案!他任由着振威左尉的亲卫,托着他的双臂,一路走到镇口。
南竹镇的老百姓,见状更是一路跟着。
毕竟巡山卫杀犯人每年都有,杀官那还是南竹镇重建以来的头一回。街上不一会,就站满了围观的人。
被拖着的黄子枫模模糊糊的,似乎看见了他的老友,扛着锄头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呵!这老小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暗道:罢了!罢了!就当还了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吧!
欧豪的父亲,看着被拖走的好友,一脸惊诧!他一大早就去地里干活,这回来的路上见这架势,才知道好友要被斩了!
于是赶紧跟上去。
还没到了镇口,就见已经行刑完毕往回走的亲卫。
便快步向前跑去,见好友的妻儿在一边痛苦,一边收敛尸身。
便赶忙扔下锄头,一边流泪一边就要上前帮忙。
那典吏妻儿见是他,便破口大骂:“欧老贼!你还有脸来!你可害苦我家老爷了!”
说完便对着欧老汉连抓带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