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似乎是愣住了，久久没有出声。鹿竹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等着她。

良久，阿巧才再次开口：“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又带着些许的期待。

“因为你是自愿的，阿巧。”鹿竹垂下眼眸，重复道：“你是自愿成为新娘的。”

你是自愿成为新娘，自愿为了虚无缥缈的河神，自愿为了落霞镇入海的。

“你从来，都没有怨过。”

珠子在她手中剧烈的跳动着，她能感觉到阿巧的心情，所以也并没有控制珠子。过了许久，才逐渐平复下来。

“将我放在你师姐的心口处吧，我可以将她唤醒。”阿巧再度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鹿竹并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她将符晚晚平躺着放好，依言将珠子放在她的心口处。顿时，珠子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接着鹿竹眼前一花，一位身穿嫁衣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女子似乎朝她微微一笑，随后便如风消散。不过瞬间，要不是因为那珠子还在那里，鹿竹都要觉得是错觉了。

她俯下身，用右手手背碰了碰符晚晚的额头，烧已经退下，状态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阿巧回到鹿竹手中，声音难掩疲惫：“这样就好了，一会她便会醒来。只是……”

鹿竹察一惊：“我师姐还有其他问题吗？”

“这倒不是。”珠子转了转，似乎是阿巧在摇头：“只是她，似乎自愿沉沦在幻境中，放任自己被吞噬。”

鹿竹听到这话一愣，下意识看向符晚晚。她还未苏醒，现在像是睡着了般。虽然跟符晚晚相处的日子不多，但她也知道符晚晚不是自甘认命的人，更不会自愿沉沦。

琼云山的符晚晚生性活泼，又有薛阳师叔宠着，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绪。

突然的，鹿竹又想起最开始，符晚晚跟她说，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是早知道会有一劫么？

鹿竹神色复杂的看向符晚晚，这位师姐身上或许发生过什么才会让她有这种认知。她垂下眸，不再去想。

“你之前说，这里的灵魂都失去了意识，为什么？”

“是他们做的，似乎是要准备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