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没说明白，鹿竹听明白了，这里应是魔族为了复活魔尊做的准备。到这里，剧情又跟原著对上了，她已经搞不明白了原著线究竟变成什么样了。

“你又为什么会说，河神也是你？”

“说来你可能不信，因为那河神的身体，是我的。”阿巧轻声道，“那日我坠入海底后，耳边突然响起许许多多的声音。我……没能坚持住，在那些声音中失去了自我。后来，我被人驱使着，做了许多的事。再后来，我的记忆也变得模糊，只记得一个又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之后又消失不见。”

阿巧说的模糊，有些地方也不清楚，但鹿竹却是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按照阿巧所说，千年前她作为新娘坠入海底的时候，曾被海底的怨鬼蛊惑，失去了本心，这应该是她成为河神的原因。后来被人驱使，应该是被魔族的人发现，当做手里的一把刀。

再后来，就是千年来所有的新娘出现在她面前，这应该是她作为河神的记忆。消失不见或许是因为，她们都已经被吞噬了。

“但是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这一切的？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脱离的？”

“我……”

“咳咳——！”

阿巧的话被一阵声音打断，鹿竹望去，见符晚晚撑着身体，咳出一口淤血。鹿竹赶忙过去搀扶着她，等她缓过来后才轻声开口。

“晚晚师姐，好些了吗？”

符晚晚似乎是刚醒来，神情还有些恍惚。她怔怔的看着鹿竹，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小师妹。”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鹿竹慢慢将她扶起来，回道：“是我，晚晚师姐觉得怎么样？身体有哪些不舒服的吗？”

符晚晚摇摇头，没有问为什么她们会在一块，也没问她是怎么从幻境中苏醒的。她定定的看着鹿竹，轻轻笑了笑：“谢谢你，小师妹。”

“我们是同门，不用谢的晚晚师姐。”鹿竹也跟着笑了笑，符晚晚能醒过来就是最好的，这样她们二人在一块逃出去的几率就更大了些。

鹿竹简单的将之前碰到谢羽，后来发生的事包括阿巧都简单说了一遍，符晚晚也将祭祀前遇到秦醉心的事说了一下。

“大师姐跟我说的比较多，最近的仙门都不太愿意派出增援。”符晚晚轻轻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怪他们，这个地方本就古怪，保守点是应该的。”

鹿竹倒觉得没有增援才是最正常的，谁又会为了旁的宗门拿出自己宗门的资源，还是在这个仙门弟子频繁失踪的地方。

两人又交换了一下各自的信息后，符晚晚抬头看着上面被倒挂着的灵魂，一时五味杂陈，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鹿竹没注意到，她心里盘算着这些事，末了沉声道：“现在这里大致的情况都已经明了，那些失踪的仙门弟子魂灯之所以还亮着也是因为灵魂被单独抽出来了。可是还有一点，最开始的魂誓，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