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台后第一个上班日与往常没有变化,一早我与齐姑四舅爷吃完早饭,齐姑与龚婶去集合点与邻居大妈们开会,我与四舅爷坐德叔的车到公司。
积压的工作不少,我一回来李天助也忙得象陀螺,不停地帮我打电话确实事情与找人过来,柳依依则不停地来回我的办公室,整个上午控股的几个副总裁都来了一轮我办公室。
忙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有空看电邮,一看又是一千多份邮件,挑重要的先看,这时看到控股HR更新的内部通讯录,我看了下几个新招聘的人员都列在上面。
除了董事长四舅爷外,我的职位从COO变更为CEO了,心情没了刚加入远长时的雀跃,更多的是增加了自己努力的动力,这是四舅爷开创的事业,我要将他发扬光大。
李天助买了份卤肉饭给我,说也奇怪,我自小不吃猪肥肉,但自从上次柳依依请我在鼎泰丰吃了一次卤肉饭后我竟喜欢上了,导致现在柳依依就在笑我是全世界最便宜的总裁,一个便当要发了午餐。
回来后最大的好消息是范阳已拿下国内最大钢厂的铁矿石供货合同,年供货量达5000万吨,几乎占MD年产量的三分之一。
想起上次去澳洲签约时看到MD公司堆积如山的铁矿石,以及财报上的巨额的库存金额带来的压力,想起就有点纠心,从下个月开始可以源源不断地发往大陆。
MD被出售也与库存过大有很大关系,行情不好再加上库存,我们低价入局当时行业并不看好,记得当时报道淡水河谷的总裁针对MD被收购很傲慢地表示没听说过远长集团。
他认为除了淡水河谷,没有公司可以救得了MD,当时如果不是澳洲反垄断法迟滞了他们的收购进程,而且行内的公司压价更狠,所以才落入我们囊中。
范阳这次的操作将快准狠做到了极致,因为近期铁矿石在议价过程中,但诡异的是与除了大陆钢厂外的主要欧美日韩甚至包括印度公司均达成了年度协议。
以淡水河谷为首的铁矿石企业以运费为由要求将运往中国的铁矿石价格比其他市场增幅高一成,这当然被中国钢企拒绝,但这些铁矿石企业并不担心,因为总有一些小钢企会率先接受报价并在国内转卖,正在僵持阶段,眼看铁矿石企业胜利在望。
在我去美国前有次与妈妈通电话,她刚好陪同高层参观第一钢铁公司在S省的基地,当时第一钢铁董事长与总经理都在现场参加办公会,他们提出最大问题是铁矿石企业年年调价,而国内钢铁定价管控过严,导致企业经营压力很大,事涉国外,现场诸公一筹莫展,只是说些官话套话鼓励。
妈妈当时详细询问了企业这些谈判过程,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铁矿石企业在等待我们的钢厂屈服接受他们的报价,而且在利用小钢厂瓦解钢厂的防线,而我们则无奈地在谈判桌上坚持,利用目前全球主要市场的地位想获得一些定价权,但每次这样的努力均以失败告终,最多宣传时反败为胜自欺而已。
我听到这个消息告知了贝罗斯与范阳,但贝罗斯以行业保护大家整体的利益为由建议等待谈判结束,范阳却提出不同意见,他建议与第一钢铁接触,以稳定供应与率先签约的条件争取一个接近协议价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