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元鲎恶狠狠的瞪着大卫,胡小猫生怕自己出言稍有不慎,大卫便会瞬间成了元鲎的刀下鬼,胡小猫赶紧对元鲎道:“这是徒儿新结交的一位番外的朋友。”接着又赶紧对大卫道,“你继续往前走,莫停留,我和这位老友说几句话随后就来”。
大卫看情形不大对劲,也不多言,自顾策马向前走了。等大卫走远了,胡小猫急切的道:“师父!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元鲎不由分说把胡小猫拉进林子里,才道:“来了几天了。”
胡小猫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元鲎道:“原来不知道的,那天我无意间在山上看见你带着一群人来寻那三个死鬼,才知道你在这个地方。”
“为什么不来找我呢?非得在山里东躲西藏。”胡小猫口气中带着一丝责怪道。
元鲎道:“我可不想把祸水引向你。知道吗?孙鳌也来了,不过他们是奔着我来的,要是让他碰见了你,你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岂不无端又生出许多事来。而且,我还亲眼目睹了他们杀那三个土著,当时,我藏在山上,那三个土著拦住孙鳌他们盘问,一言不合就把那三人给杀了。”
胡小猫道:“如今徒儿已在僚疆扎下了根,手里没了兵马的孙鳌和区区几个杀手何足道哉,他敢找上门来就等于送死,师父跟我去土司城里,徒儿给你养老送终。何况现在成帝已死,什么国师护法的已是徒有虚名,师父何不借此了却世事,土司城山清水秀,在此颐养天年,岂不美哉!”
“你知道了?”元鲎问道。
看着元鲎一脸复杂的表情,胡小猫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元鲎低头沉吟一会,才道:“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有一事相托。”
胡小猫道:“什么事?徒儿万死不辞。”
元鲎抬手朝风响坡方向指了一下,道:“那座山里面藏着巨大财富,你知道吗?”
胡小猫惊道:“您听谁说的?”
元鲎道:“那天我看到一伙外地人夜里偷偷摸摸的乘着竹筏去湖里,想着看风景用不着半夜里鬼鬼祟祟的吧,等他们回来后,就偷偷跟着他们,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吗?无意间听他们说起其实山里藏着巨宝,他们正偷偷忙着察看地势,准备盗取呢。”
“那——?师父的意思是......”胡小猫疑惑道。
元鲎道:“咱们不必跟他们硬抢,你只须给我盯着,螳螂捕蝉咱们黄雀在后,等他们得手后咱俩再下手抢过来。”
还以为元鲎要联合自己去阻止那伙人,没想到竟然是叫自己一起去黑吃黑。想着自从来到僚疆,无论巴岩松一家,土司唐娥,还是那些平常人等,无不对自己礼遇有加,从不把自己当外人看,自己也已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家,自己就是这家中一员,如今却要去行盗贼之事,而且盗的还是僚疆的财宝,胡小猫实在是难以接受;可另一边却是待自己恩重如山的师父,胡小猫顿时心乱如麻,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启齿拒绝。
元鲎也不管胡小猫脸色如何阴晴变化,犹自道:“你先帮我盯着那伙人,不用担心我,我去引开孙鳌他们,把他们解决了便来跟你会合,孙鳌他们始终是个祸害,留着碍手碍脚的,得先解决掉,免得到时节外生枝。”
胡小猫打定主意决计阻止那伙盗贼,决不让他们盗宝得逞,到时再找个借口搪塞元鲎就是,主意既定,人也释然了,便道:“师父您老一直以来淡泊名利,过着清修的日子,这次怎么突然对财宝起了兴趣?”
元鲎叹道:“想想那成帝也挺可怜,年纪轻轻就遭此劫难,我一日护法,终身护法,撑着这把老骨头,最后再帮他一把,有了这笔财富,就可以召集天下英豪,各路兵马,亲王,去讨伐那逆贼蓟王,光复正统。”
胡小猫心里暗忖,“成帝死都死了,还讨什么逆贼”。转而又一惊,“不对,听元鲎这口气,难不成成帝并不没有葬身火海,而是还活着?难道孙鳌他们是来追杀成帝的”。想到这里,胡小猫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脱口道:“这事能成吗?”
元鲎仰天长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看天意!我也力尽了护法之责,死而无憾,这也是一个护法的宿命罢。”
胡小猫不禁心生悲怆,沉默了一会,道:“看清什么人了吗?我得知道该去盯谁,他们什么时候动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