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听你说,你经常往返京城和老家,为什么?”
何舞听她问,有些不好意思笑,带着几分羞涩。
“我家有钱过一段时间,然后我爹认养了个孤儿入赘,他现在就在国子监读书。”
“你卖艺是为了供他?”
明琅了然,她原本还奇怪,何舞明明因贫寒而卖艺,但京城中却又有自己的宅子。
何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是啊,没办法嘛,他是我的童养夫,读书又读的好,我供他说应该的。”
“能去国子监上学,的确是学习极好,可谓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出来后就算不能做官,各个书院也会抢着要,你以后一定能苦尽甘来。”
何舞脸上的红更明显了,她伸手抓住明琅,语气郑重:“明琅你也一定能得偿所愿。”
明琅很高兴朋友未来的坦途,两人相视一笑。
明琅昨夜就没有睡好,她已经沉沉睡过去。
外面的雨淅沥沥不停,何舞听着雨声变小,她朝外面看过去。
马车也慢慢停了下来,何舞奇怪问马夫:“为什么不走了?”
“车轮子中进了碎石,卡住了。姑娘稍安勿躁,等会便好。”
过了一会马车仍然没有行驶,何舞便起身朝外面走去,果然见车夫在轮子处蹲着。
“什么碎石头这么厉害,连马车轮子都卡得住。”何舞走近,打算帮他一起找解决。
可车夫的脸转过来时,何舞瞪大眼,“你不是原来那个车夫!”
......
明琅睡的不算特别熟,她总觉得听见了有人惊呼,醒来后便发现了何舞不在马车内。
她以为是出去方便了,可迟迟没有等到人回来,明琅掀开了车帘。
她如石像一般僵化,不远处那抹霜色长袍迎风而飘,他面上浮现着意味不明,最终克制着归于平静。
天空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越观澜撑着骨伞站在中央处。
即便隔有距离,明琅还是看懂了他说了什么。
“满满,过来,你逃不掉。”
明琅被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她手捏紧车门,凭着直觉驱动跳下马车就朝着相反方向跑。
可只跑了两三步便止住,马车四周被人团团围住,她无处可逃。
沉香气息靠近,下一秒明琅便被强力揽住,只听见一声轻叹,带着丝宠溺。
“为什么不听话,在家等我回来呢?”
明琅咬着牙,抓住他手臂道:“越观澜,我们谈谈。”
她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尽力周旋。
“表妹觉得你还能跟我谈条件?”
越观澜用行动告诉她,她的周旋不过是一厢情愿。
这一刻越观澜毫无不怜惜地将她扛在肩处,下一秒就被扔进车厢中,随之将人抵在了角落中。
这一刻浑身戾气不再压抑,恨不得将她撕碎活吞下去。
明琅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死死贴着角落,恨不得就地消失。
惊雷炸响,只听见她说:“越观澜,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