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同行,越如玉戴着面具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她偶尔会猛地转头,明琅就很懂的立马被吓到。
两人一阵笑闹着,明琅看着街边耸立的琼楼,她经过这里不下百次,可这里无一例外展现为繁华热闹。
变的只有她从矮到高,从彷徨到坦然。
倒也没有那么坦然,因为两人到了护城河岸边,河面上有许多龙舟,其中最辉煌的船首站着两人。
明琅嘴角下压,是陆从文和越观澜。
不是说陆从文不够俊美,但越观澜实在过于出众,他站在那里就是夺人注意的存在。
“他怎么在这?死陆狗,他明明说越观澜今日会在宫中陪陛下用膳。”越如玉显得比明琅还要激动,急忙告诉明琅自己无关,但是说着眼神止不住偷看明琅。
“没事,我们去看看从文哥哥准备了什么惊喜。”
明琅重新扬起笑,首先走了一步,清风袭来,她衣裙翻飞,披帛摇摇,竟似要羽化成仙般。
这一片几乎都是权贵富家云集,许多人都暗中注意到了她,想要看清脸却发现对方带着面具,吩咐下人去查看对方是哪家的女儿。
直到两人登上了中央最大那艘龙舟,才隔绝了四周探查的视线。
“咦,她怎么在?”越如玉偏头跟明琅小声说,然后自然对着崔令月回了一个标准贵族小姐微笑。
明琅唇畔带着浅笑,趁着取面具唇不动,气声回答:“不知道。”她其实刚才就看见了崔令月,这才放心上了船,有她在,越观澜是不会对自己显露亲昵。
崔令月已经站在了越观澜身侧,她近日已经见过了敬临郡主多次,倒是明琅竟然一次都没有碰见。
越观澜摩挲了凭栏,他本该将明琅拉至身旁细细端详,可又答应过她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显露亲近。
陆从文看着这一幕,有些头皮发麻,感觉不太妙。
便打着哈哈说:“哎,今天月色可真好,这不我们就碰巧都相聚在这里 了。”
他很无辜,谁知道越观澜这样敏锐,家中找不到人,立马就找过来了。
越如玉狠狠瞪了他,男人就没能靠谱的,她确定!
越观澜先动了,他瞥着越如玉:“你今日又是偷跑出来?”
这话成功让越如玉萎靡,是的,可现在她坚决不承认,便准备否定。
崔令月听见越观澜的话后,严肃说:“郡主是刺绣这关还未过?我若没记错,郡主三年前就是被拦在这关了,现在依旧没有进展吗?可需要臣女上门再次......”
“不用!”越如玉立马拒绝。
要说越如玉和明琅为什么提起崔令月都那么难言,因为对方不仅像老学究,她还真来长阳侯府给她们当过一段时间的夫子。
她琴棋书画都是数一数二,人品德行更是严格按照当下要求,所以引的京城女眷都说她可为宗妇。
被崔令月摧残的日子里,她们苦不堪言,连明琅这般好学能学之人都顶不住,累极了的时候还会呢喃为什么还活着。
越如玉的谎话还未出口,就歇菜:“也没有,不是的,我很快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