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月一见两人就老成气势极足,转头又看向明琅:“那靖和郡主呢?你的书法可还难下手?”
明琅沉稳些:“比以往好多了。”
崔令月也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很自然就说:“你的书法,后面一直是世子教导,他又一向得陛下称赞,那定是极好。”
明琅看越观澜脸上浮现若有若无笑,不情不愿说:“确实多亏了表哥。”
越观澜回到听潮院没见到人,听新月讲后就知道被越如玉带走了。
他回想起了那写好那些临摹纸,开头和结尾都是明琅自己所写,偏偏中间却是越如玉模仿她的字所写,但他没有现在拆穿:
他掠过明琅手中的面具,神色莫测说:“是表妹天资聪颖。”
陆从文左看右看,又打起了圆场话:“都站在这吹河风做什么,我今日特地从轻鸿楼订了席面,大家快入座。”
几人先后坐下,越如玉向来是和明琅挨着,崔令月也自然坐在了另一侧。
本来大家都低头吃着,但崔令月突然开了口:“世子近期都不再出外任了?”
越观澜干净的手指扒着醉虾,他慢条斯理说:“京中还有其他要事。”他说的时候轻描淡写,意思是这京中要事没有解决完,他不会离开。
明琅低着头喝汤,忽略落在自己头顶的视线。
“太后娘娘让我多去侯府督促下敬临郡主。”
崔令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还是有些不喜欢饭桌上面说话,毕竟她家的教导是食不言寝不语。
“不用了。”越如玉飞快说,随后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快,清清嗓子说:“我现在十分勤勉,从文哥哥可以作证。”
其一她不想再度面临摧残,其二若是崔令月发现了点什么,又传回了宫中,会带来麻烦。
她罕见的叫了陆从文哥哥,陆从文点头:“确实,郡主现在不需要人督促,比以前勤勉了许多,我母亲上次还夸赞郡主的刺绣书画都已很进步很大。”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极好,崔令月意外说:“你们也不似外面传言那般不和。”
分明是再和谐不过了。
不过她本来也没想那么快去侯府,毕竟不是少时了:“嗯,太后那里我会如实回。”
越观澜用白娟擦了擦手,将虾肉给了越如玉,随后越如玉在对方凉凉的眸光下,阳奉阴违给自己扒拉一半,然后再给了明琅。
“谢谢如玉。”明琅全程不和越观澜有任何接触,她没有兴趣参与因为他而产生的话题。
太后让崔令月去侯府到底是督促如玉,还是想让她借此和越观澜多相处,培养感情。
这些她都不在意,若真要说,她甚至挺高兴。
越观澜也同样没有放心上,他有千百种方法让太后不能如愿。
眼见明琅只是将虾放至一旁,他眼神暗下许多,神色陡然冷了许多。
她不在意那虾,就如同不在意他和崔令月会有如何发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