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偷岁月,群山偃喧嚣,有火不照夜,有米不为炊,鱼虫是一餐,花草亦一餐,不做庙里佛,妄称世外仙……”
响叮叮靠近小山村时,忽听得一首颇为粗陋的歌谣从村中传出……
循着歌谣前去寻找,又听到那歌谣继续响起,
“鱼虫是一餐,花草亦一餐,不做庙里佛,妄称世外仙……”
响叮叮与小包、猴子循着歌谣一路寻找,
不一会儿,便在一座茅屋前,看到了一位低头望着地面的老道士……
只听老道士口中念叨着:“你呀……你呀……
妄称世外仙,却只会叫小辈送死!”
那老道士似乎越唱越气,伸出两根枯槁的手指,不住朝地上指去……
响叮叮此时已走到老道士身后,正要开口请教,却见那老道士朝地上唾骂,不禁心中疑惑;便往老道士所指之处望去,只见一大一小两只促织并排仰面躺在地上,已然死了……
响叮叮不由得一笑,想:“原来是在骂死掉的促织。”
“你这小虫儿,竟还笑得出来,老道我没道行点化你,就算有道行啊,只怕也点不醒你喽!”
那老道士并未回头,仍指着地上的促织摇头……
“道长,笑的人是晚辈,不是那地上的促织啊!”
老道士闻言,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他鹤发灰面,老态龙钟,也不知已经活了多少岁,响叮叮只觉得世上再也无人比他老迈……
“虫儿在地上笑,你在老道身后笑,也没有什么差别的。”
老道士冲响叮叮咧嘴一笑,神色倒是颇似孩童。
响叮叮略显尴尬,只得躬身一拜……
晚辈初到此地,想要借条船渡过村外的山底暗河,不知道长能否指点迷津……
老道士闻言,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他鹤发灰面,老态龙钟,也不知已经活了多少岁,响叮叮只觉得世上再也无人比他老迈……
“虫儿在地上笑,你在老道身后笑,也没有什么差别的。”
老道士冲响叮叮咧嘴一笑,神色倒是颇似孩童。
响叮叮略显尴尬,只得躬身一拜……
晚辈初到此地,想要借条船渡过村外的山底暗河,不知道长能否指点迷津……
“初到此地?你是从谷里来的?你姓什么呀?”
老道士盯着响叮叮,缓缓问道。
“晚辈自深谷而来,姓……复姓‘太吾’……我也姓响,你听说过响吗?响家听说过吗?”
老道没管响叮叮的“响”和疑问,自顾自地说道:“哦……从谷中来的……还姓‘太吾’……”
老道士点点头,出了会儿神,说道:“这村中只有一艘小船能渡河外出,就在我这屋后,原是……原是应该借给你的……只不过……”老道士说到此处,忽然变得支吾起来……
“道长可是有什么难处吗?”
“只不过……只不过……那船……先前我与村长约斗促织,我那百战百胜的‘玉尾’,不料输给了他的‘呆物’,我便将船赔予了他,现下我想请‘世外仙’帮我再去斗上一场,这‘世外仙’却发起懒来,尽叫它那些不成气的虫子虫孙来敷衍我,实在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呀……”
老道士说着,响叮叮又去瞧那躺在地上的促织,两只促织一动也不动,绝无半点生气。
“以赌还赌,绝非良策,不如我去求村长把船还给道长吧……”
“老道我……不就是村长喽?!”
老道士大声说道,似乎此话既合情,亦合理,响叮叮立时如堕雾中,不知这老道士究竟是别有用意,还是癫痴糊涂。
“这……道长何必戏耍晚辈……老道士郑重地说着,响叮叮听老道士说得诚恳却又难以置信,一时也不知其用意之所在,正当响叮叮还想要辩驳几句时,先前躺在地上的那两只促织,竟翻了个身,一前一后地爬了起来,响叮叮目瞪口呆,一时无语……”
“好吧……晚辈……这就……去为道长采些野菜回来……”响叮叮讷讷地回道,随后,便见眼前一人二虫,人在说话,虫在鼓翅,似乎已聊得兴起;老道士摆摆手,示意响叮叮快去快回,便不再理会响叮叮了,响叮叮心头惊异,有口难言……
“绝无戏耍……绝无戏耍的!你若斗促织赢过了我,我便给你船,
只是,我这‘世外仙’正在犯懒,眼下不宜与你约斗,不如……
你现在替我去采摘些野菜回来,我们在一旁吃个饱,激一激这虫儿的馋虫,好叫它长些斗志!”
“叮叮姐,这位道长倒是有些……奇异”
“嗯,没事,不就是野菜吗,且帮他摘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