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
白玥书带她来到白镜阁大堂,堂中除了白玥书的大哥白林煦,还有她的母亲——徐子卿。
“大哥也在啊。”
白林煦站在白家主母徐子卿旁边,微笑应了下。
即便早已知道异瞳者的存在,可在亲眼看见时,他还是免不了被千池怜的那双异色的眼睛怔了一下。
那只暗红色右眼,好似暗夜中闪烁的妖冶宝石,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白林煦紧抿双唇,眉头微微皱起,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纷飞。
他不敢相信父亲竟真找到了一个异瞳孩子,天生异瞳可是连千万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况且异瞳者灵根强大,父亲是知道的。
想到这,白林煦随便往右一瞟,却发现一旁的徐子卿却是非常从容,从始至终都带着浅浅的微笑,丝毫没有震惊的感觉。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孤儿?”
徐子卿是徐州知府徐文山之女,她一身黛紫色衣裙,裙边上绣着淡雅兰花,发髻高挽,一支翡翠步摇在发间轻轻晃动。
眉眼之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温婉与宁静。
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的纷繁与复杂。
“来,让我好好看看。”
她起身走到千池怜面前,身姿婀娜,举止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不张扬,也不失大气,气质如兰。
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摇曳,恰似清风拂过,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让人在不知不觉沉醉在她那温婉如水的魅力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生得如此动人,想必你父母也定是容貌出众之人。”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在人心间。
“我叫千池怜,我的父母……被人害死了。”
她怯生生地看着这个之前从未见过的人,手不自觉地将草药抱的更紧了。
在旁边看着的白玥书有些困惑,按道理说,母亲要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及她的父母是如何死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而现在却是这样的反应,她心中不禁充满了疑问。
难道母亲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又或是父亲根本没把完整事实说出来?
她咬了咬嘴唇,决定先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看看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
可徐子卿依旧是一副慈祥的样子,她轻轻握住千池怜的手,满是怜惜地说道:
“可怜的孩子,以后白镜阁就是你的家了。”
听闻此言,白玥书已经猜到是第二个结果了,父亲压根没把事实告诉母亲。
可父亲没说,她自然也不能说,母亲的性格大家都是知道的,最是德高望重,要是知道了真相,还不定怎么闹呢。
白玥书暗自叹了口气,走到母亲面前陪她演戏,“母亲,千池怜年纪还小,我带着她你就放心吧。”
“是啊,她已经被我收作内门弟子,天天都跟书儿待在一起。”
一旁坐着的白逸州也在帮腔,可徐子卿并未搭理他,毕竟是同床共枕过的人,她自然知道丈夫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她也是刚刚知道关于千池怜的事,过去几天里,白逸州曾向她袒露收了一个内门弟子,她也当作是寻常弟子,并没有继续追问。
直到昨夜临睡时,白逸州才忽然提起将千池怜收作内门弟子的事,一开始平平无奇,可当白逸州说她是异瞳者时,徐子卿才感到事有蹊跷,又连着追问了几句。
白逸州说千池怜的父母被人杀害,可怜她所以收留她。
徐子卿并不相信,白天又去问了几个阁中弟子,弟子们有白逸州这个阁主压着,自然不会对这个白家主母多说些什么。
她没办法,只能要求亲自见千池怜一面,看看情况如何。
看到千池怜没什么事,再加上白玥书在旁边打配合,徐子卿很快便放下心来,叮嘱了两句后便离开了。
此时,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白逸州也要开始引导千池怜为父母报仇了,这才是他让她们来的主要目的。
“池怜啊,你父母遭人杀害惨死街道,你在白镜阁更要聆听师长教诲,努力学习功法,也好为你的父母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