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君后倒是很是欣赏明锦的坦诚和豪爽,不似旁的贵妇那般谄媚、讨好。
“对了,听闻劳殇这次伤的不轻,如今,病情可有好转?”
“多谢君后关怀,劳殇夫人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如今已然可以下床活动了。”
“那便好,吾还为郡侯夫人准备了几件小衣,待到孩子出世,也好用得着,还望不要嫌弃。”
“君后凤恩,我等荣幸之至,怎会嫌弃,反倒欢喜。”
君后温和一笑,这个女人,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得体的气质,与她的性子倒是合得来,便说道:“那一会儿祭祀结束,你便来凤梧宫,带回去送与郡侯夫人。”
“是。”明锦恭谨应声!
此刻!原本只围着君后打转的一群贵妇,已然将明锦恨之入骨。
尤其是见君后与她聊得来,眼红的不行。
而一旁的荣家主母柳如意,更是以一副阴戾的神色盯着她。
萧盼山曾跟她说过,害死艳娘与萧素素的,便是这个女人和劳殇母女。
荣家曾经虽也落魄,但所幸萧盼山接济,并在朝中周旋,让荣家子孙能在朝为官,得个一官半职,好在经过十余年的奋斗,才有了如今的荣家。
她的女儿艳娘,从小便因荣家落魄而吃了不少苦,然后还为了荣家委身与萧盼山做妾,受人指摘,受人白眼,受人厌恶,如今,她好不容易盼着劳殇即将与萧盼山和离,却又因为这个女人而计划失败,导致萧家灭族,她的女儿与外孙、外孙女惨死。
甚至,连他们荣家都因为艳娘与萧素素的丑事败露被人诟病。
此仇不报,非人母,她一定要让眼前这个女人付出代价,让她也尝尝中年丧子的滋味。
祭祀结束后,明锦果然守信的去了凤梧宫。
她先规规矩的向君后福礼,然后站立下方,等待君后发话。
“明锦夫人,请坐。”
明锦倒也不推辞,不卑不亢的向君后福礼后,道了一声谢,便直直的坐了下去。
她能看得出,君后是一位宽厚仁慈的一国之母,是以,在她的面前,明锦倒也没有拘谨。
君后优雅的向一旁宫仆招了招手示意,宫仆立刻便退避了下去。
“今日本也是因为祭祀而疲乏,吾还召你来凤梧宫吃茶,让你多跑一趟,少不得更辛苦一些,此举,还望明锦夫人莫怪才好。”
明锦颔首笑道:“臣妇倒不是那闺阁女子,也不是那养尊处优的贵妇,哪有那般娇气,再则,能近处与君后说说话,目睹凤颜,实乃臣妇的荣幸,今日能得君后赏赐,便更是我郡侯府的荣耀,臣妇高兴还来不及呢!估摸着!臣妇今夜都开心的睡不着觉了呢!”
明锦此话一出!竟让君后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她倒是嘴甜,句句讨好不露俗气,不似那些个贵妇们胡乱献媚,让人厌恶。
就在二人说话间,宫仆也捧着婴孩所穿的小衣走了过来。
宫仆向君后微微福礼,君后只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那宫仆便将一叠婴孩儿穿的小衣递给了她。
“这做衣裳的料子是来自尚京城的上等丝锦,最是柔软,不伤孩子的娇肤,吾瞧着郡侯夫人怀胎辛苦,便做了几身,你带回去,给郡侯夫人瞧瞧,可喜欢,但她如今身子要紧,便也不许她来谢恩了,让她好好养着。”
”是,多谢君后体恤。”明锦赶紧起身,接过宫仆手里的小衣,恭敬的向君后福礼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