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只是摆了摆手示意。
今日祭祀累了一日,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还没有喘口气,就又要劳师动众的回宫,加之君后本有旧疾,这样来回颠簸、辛苦,导致君后的身体实在疲乏。
甚至,头疾发作,正捂着额头轻揉。
“君后,您头疾发作了,奴这就去为您熬制汤药。”那宫仆关怀的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跑去熬药了。
而另外两个宫仆则一左一右的为君后按头,以此减轻她的痛苦。
甚至还有一些有条不紊的宫仆端来了茶水以及止痛的热帕子和熏香。
是以,整个凤梧宫便无人招呼明锦了。
不过,当她看到为君后止痛的这些东西,不由得皱眉。
虽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暂时为君后止痛,但长之后,身体不但能对此产生依赖,用久了还会越来越没有效果,导致长年累月不断的加大药量,长此以往,旧疾不愈,愈加严重,身体一日被一日拖垮,危急性命。
“君后,您头疾有多久了?”
君后闻言,倒也没有抵触,便撑着那头疼欲裂频频作呕的脑袋,虚弱道:“大约有三年之久了吧!”
“那不如,让臣妇试一试,为君后缓解疼痛,瞧瞧可有治愈的法子。”
君后与一众宫仆闻言,均是诧异!
她,会医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然后相视一望。
她们怎么都无法相信!她这么年轻,会有精湛的医术?
明锦倒是看出了君后的疑虑,继续说道:“君后不如让臣妇试一试。”
君后被这头疾折磨了三年有余,请了多少疾医儒医都治不好,哪怕是一些什么道士偏方她也都试过了,但仍旧没有效用,她都快要被这头疾折磨疯了。
今日听说明锦想试试,便就让她试试吧!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失望惯了,能不能治,她都已经看淡了。
君后向她招了招手:“你来。”
明锦上前,望闻问切之后,便从袖中取来一个小竹瓶,竹瓶里有许多银针,她一一为君后施针,银针一点点扎进君后头顶上的每一个穴位。
然后又从袖子里取来另一个小竹瓶,倒了一颗药丸递给君后服用,一旁的宫仆们不放心,便要制止,这玩意儿来自明锦身上,又不知什么成分?若是有什么问题,君后吃下去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但君后却十分信任明锦,没有二话,直接将药丸吃了下去。
在明锦继续为君后把脉之时,那种疼痛感便已然消失了一半,竟没有方才那般疼痛了。
而后,明锦还给君后开了一副方子,递给君后身旁的宫仆。
“这是药方,一日服用两次,必须按时服用,这头疾本是顽疾,君后用药需得一月余才有彻底治愈的效用,但是也请君后放心,只要按时服用,头疾便会缓解,直至痊愈。”
“当真吗?”宫仆显然还是不可置信的。
因为此前也有许多医术高明的疾医乃至儒医来给君后看诊过,竟无一人能治好君后的头疾。
他们都是鱼凫族赫赫有名的大夫,其医术是族人们口口相传的,他们都没有能力治愈君后的头疾,她又凭什么?所以,宫仆们对明锦仍旧存有质疑,也是在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