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自己是谁,才可能知道自己从哪来,到哪去,是not to be还是干脆to be!
我到底是谁?
周煜想起曾出现在脑海的那柄刀,那道划向自己的刀光,再凝神探索记忆时,一股剧痛自脑海中炸开。
“啊……”
他疼得叫了一声。
疼痛依旧在,可是,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这声音,是不是有点……太嫩了?
……
郑雪芸这天上午和阿紫一起,陪着阿珂,逗弄着阿珂多说几个字。
这些天来,阿珂与她和阿紫很亲近,像小尾巴一样她们走到哪里,阿珂就跟到哪里。
但阿珂说话依旧很少。
即便说,也不过五六个字,而且还断断续续的。
看着阿紫拿着零食逗弄小阿珂,她站起身说:“阿紫,你别一会把阿珂给逗哭了,你们在这玩,我去看看母亲。”
刚走出舱房,就看到家仆陆三从少年的房中急奔而出,而且还有点慌张。
“怎么了?陆三?”郑雪芸问道。
“哦,二小姐,刚才那个公子喊了一声,我这就去喊道长。”郑三说道。
“那你快去吧。”郑雪芸看家仆去喊人,自己就干脆等在门口。
片刻,詹远道跟着家仆快步走来。
陪着詹远道进入少年的舱房,见少年脸色惨白,连嘴唇也是青灰色,一脸的汗水。
郑雪芸拿起桌上一块干汗巾,递给詹远道。
“公子这次醒来,可感觉哪里不适?”詹远道擦去周煜头上的汗水。
“疼。”
周煜努力说出一个字,声音很小,但能够听得清楚。
周煜的头还动不了,只能转动眼眶中的眼珠。
面前的美少女他见过,这个道士打扮的老头还是头一次见。
这老道是谁?
看上去有把子年纪,眼光挺慈祥,倒不像坏人。
“公子眼下气虚体弱,你且听我说,你先别说话,更不要有所动作。”
周煜蹙了蹙眉:卧槽,那这个号不就废了?
詹远道将桌上的一碗药端起,一勺一勺喂给周煜:“此药或许能缓解公子一些疼痛。”
“多谢道长。”
周煜几乎是用气息发出的声音,一口口将无比苦涩的药咽下肚子。
良药苦口还真不是空话,药才只喝了一半,身上的痛楚就减轻了不少。
詹远道将喝空的碗放在桌上,和蔼一笑:“你身上,大大小小断骨十余处,危及性命的刀伤三处,其他刀伤五六处,划伤和擦伤几十处,能活过来已经算奇迹了。”
此时郑俭刚好走进舱房,接着詹远道的话开口:“是啊,公子,我们原本都以为你恐怕救不过来,你能醒来,必是前世积了大德。”
什么积了大德?
我是出了车祸好不好?
拜托,老头你不要那么迷信。
人死如灯灭,压根就没什么前世来生,只有当下今生。
当然这些话也就是在心里腹诽一下,别人从江里救上自己,该好好感谢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