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120（身体素质）-130（运用气息）-150（使用武器）】

又过了五个月……

有一天，师父忽然对我们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们的了，六艺你们都学会了，本门功夫的原理和招式你们也练得差不多了。从今往后，你们就可以自己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了，争取闯出一片属于你们自己的天。”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们俩都是除了惊喜，还有很多的不舍。

师父说：“作为年轻人理应出去闯一闯，因为这大千世界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们去探索、用心去体会……从社会的角度来讲，武术和开车、种地一样，只是一个技能而已。练武不是为了逞强好胜，也不是为了既得利益，而是为了修身养性、突破自己以及伸张正义。强中自有强中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千世界里可能还有很多比你们强的人，因此在荣誉和利益的面前不能迷失自己。”

师父又说：“将来你们踏入社会，不能一味地使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而是先开动脑筋能不能不用武力解决问题，因为用武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反之，可能还会使自己暴露于众矢之的。所以，有时候多动脑比一味地使用武力更能解决问题。”

看着我们不舍的样子，师父又说，弟子出师纵然有很多的不舍，但这确实也是乱气流道场的规矩之一，也是最终目的。乱气流开山立派就是为了培养弟子成才，并保证每一位出师的弟子都能够在外面自食其力。因此师尊也说，出师并不意味着我们从此与乱气流之间缘分的结束，而恰恰代表了我们新的生活的开始。

师尊帮我们签发了结业证……离开之前，师兄弟姐妹们为我们送行。

当我们真的走出道场大门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有不舍、有思念、有恩情、有自由、有希望、有憧憬……总之，各种感觉都有。

看着阿美和阿雪远去的身影，杨震和中行宪也是百感交集。

“她们真是天赋异禀的弟子。师父，弟子一直在观察她们，我感觉，她俩比我们往届的弟子表现地还要惊艳。”中行宪感慨。

“是啊，竟然只用了不到四年的时间。”随后，杨震口占四言诗一首：“硕果累累、满载而去。品学兼优、百年一遇……不知她们能闯出什么样的成就来？”

“是啊……”

因为我和雪儿都带上了行李，因此师尊命北宫师兄驾驶一艘汽船送我们到南岸。

“再见，一路顺风。”北宫师兄向我们道别，我们亦挥手道别回应。

离开了乱气流道场，我和阿雪忽然没了目标和方向。

这时，雪儿说道：“小姐，不如我们打听打听帮助我们的那些人的情况吧？”

于是，我们再次来到了马多镇的委托情报处，依然是彭渊师兄招待我们。

“行，都是同门师兄弟，这件事我帮你们做了。”师兄喝了口茶，继续说：“那就把你们需要知道的人，他们的名字，以及和你们的关系、经历都说一下。”

我和雪儿都如实说了。

彭师兄将这些基本信息都敲进了计算机内。

不过，虽然我们拜托了师兄，可心里没底，搞情报收集，师兄他们靠谱吗？

师兄听了哈哈大笑：“师妹别忘了外面的招牌是怎么写的，‘委托情报处’，我们虽然为各地有能耐的人提供赏金委托，但我们也做情报收集的工作，否则你以为这大多数委托工作是怎么来的？”

我和雪儿会心一笑。

“对了，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没准我还能帮得上忙呢。”师兄忽然说。

“不知道，我们还没想好……”我看看雪儿，摇摇头地说。

“那你们最好是快点儿想，因为你们得考虑以后吃饭的问题。”

“这个不劳师兄操心，我们有师门配发的一千五百元结业奖金，就是上次执行任务时给我们的那些；还有我们上次完成任务的酬劳，够一阵子的了。”

“可归根结底，它还是有用光的那一天，不是吗？”师兄又啜了一口茶，然后再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师妹要为以后做打算。这一点，师父他没教过你吗？”

师父当然是教过了。可当时我和雪儿还太小，没有什么（物质）追求，资金相对也比较殷实，当时的物价，按照我们当时的生活成本来算，足够我们用几年的了。

师兄哈哈一笑，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两位师妹一定要放在心上。就算你们不为师门想想，也得为自己想想。师门花费那么大的气力和精力培养你们，可不是让你们来‘自生自灭’的，最起码得首先让自己活下去才行。如果可以的话，将师门的精神发扬光大，你们的功德也会不小呢。”

我和雪儿又对视了一眼：的确，师兄说得很对。

“雪儿，那，我们去参军怎么样？我喜欢那一呼百应的样子。”我问。

“不管去哪，我都会一直跟随小姐的。”雪儿说。

师兄接过话茬说：“你们要是参军的话，最好是事先调查一下，找个口碑比较好的进去，好好干能一点点爬升。”

本来，我们想拜托师兄帮我们调查调查，但是乱气流的精神之一，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师兄他们的情报机构是政府和民间联合建立的，不太好插手各地军队的事。况且世界各地一直都是纷争战乱，并无统一的部署和管理，实际上形成了军阀，如果插手，一旦出事，军阀向当地政府和民间问责，师兄得丢饭碗，甚至身败名裂。

军阀混战，也是十一年前造成我家变故的根由。

因此，参军之事，只能我们自己去打听了。

“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顿饭，马上就中午了。然后再帮你们张罗一个好的地方打打尖、临时落脚，毕竟你们背着这大行李来回走未免过于惹人注意。何况来到了我的地盘儿，我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啊。”师兄略带幽默地说。

于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师兄便放下了手上的公事，领我们到附近吃顿好的。

行李就暂时放在了情报处内了，师兄出门的时候锁了门，并挂了个牌子。

于是，我们中午一边美美的吃了一顿，一边聊着闲话。

师兄说，这个餐馆在这附近是最好的了，口碑也好、味道也好、安全放心、装修装潢也好，所以它里面的东西相对要贵一些。

这时，在餐馆里，有已经喝高了的汉子们在谈论当下的形势。

“哎！你听说过没有？张文白的部队要招兵了。”

“早该这样了，象他这样有大能耐又对老百姓好的军阀可不多。”

“这人确实不错，不过他手下的那些野狗……”

“大部分都是从土匪、黑道中收编的，纪律太差，白瞎了张文白这样的人。”

“我跟你说……他就是想从普通老百姓当中招一些社会背景没啥问题的，一旦将来他把这些人带起来，再反过来整那些扰乱军纪的‘痞子’。”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原来是这么回事。

因此，用完午餐回到了委托情报处，我们就立刻拜托师兄发动他的情报部门打探附近有没有张文白的队伍。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这些情报人员只是将哪个地方有张文白的部队、大概多少人告诉了我们。

……这么简陋的情报，就连各辖区部队的长官名字、番号都没有，只有位置和人数，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哪些是“痞子”、哪些是张文白刚刚组建的“嫡系”啊？

师兄摊摊手说：“这是没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