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开心地嘟着嘴,有点儿生气地坐在了椅子上。
师兄见状笑哈哈地回到了前台,继而看了一眼计算机,说:“有消息了。”
我和雪儿象一阵风一样来到了他的旁边……原来是几天前拜托师兄们查的那些帮助过我们的人,刚刚回应的有消息了。
雪儿的舅舅、救我命的阿翠、我们双方的父母,都安然无恙。而且,阿翠就在尼诺镇,还在一家医院提干成了护士长;雪儿的舅舅仍然在北都;而我父母则与家族分开,在某黑道控制的一个工厂里当工人;雪儿的父母仍然与家族在一起,他们生了个儿子,才受到了家族的关心,雪儿的父亲还承担了家族的一摊生意。
在这些人当中,我父母的处境最不好。
“需要帮你们联系跟他们相见吗?”师兄问。
我摇了摇头。因为之前我和雪儿考虑的是,我们现在没钱没地没人脉没名声,贸然和父母相认可能会害了他们。于是我们想先把事业做起来,然后再跟他们相认。
一转眼,我们在马多镇住了五日四晚。
我们于是再次告别了彭渊师兄,欲前往附近驻扎的张文白的部队去看看。
“以后要是有不如意的地方,可再来找我。”师兄说。
我和雪儿告别了师兄,也在旅馆退掉了房间。按照地图所示,我们决定对附近的部队一个一个找……过后我们给师父打电话才知道,进了部队再离开属于逃兵行为。而象我们这样的想法,进了个部队不满意再退出再加入,在部队看来属于恶劣行为。
地点,某部队外的高丘上……
“雪儿,你懂军事吗?”我问。
“我……我从来没学过……”雪儿吞吞吐吐地说。
“你紧张什么啊?”我不解地问。
“我……我怕小姐您骂我……”雪儿小声地说。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你那次把我弄伤了我也没骂过你啊。”我哭笑不得地说。
“谢谢小姐……”雪儿略带害羞地说。
后来(几年后)雪儿曾跟我说,她很感激我从未因为做错事而责备她。
虽然我们不懂军事,但从外表上看,这支部队似乎并不象英勇善战的样子,门口站岗的卫兵那漫不经心的态度、里面空空如也的操练场只有寥寥十数人在自由活动、驻地附近巡逻的警卫部队非常稀疏、部队外围不设纵深、不设前沿阵地、更鲜有牢固的防御工事……总之,到处都是破绽。
否则的话,我们俩决不会摸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着这个营地。
看着这整个营地松散懈怠的样子,我和雪儿慢慢地退出了这一带,还在地图上代表这个地方的位置打了一个“×”……
此外,我和雪儿又跋涉“摸”了几个营地,都跟第一个驻地一样的尿性,哼!
现在虽然是八月份,但毕竟这一带都是寒带,早晚温差很大,白天能达到十八度,晚上却能达到零下。因此看着天色渐晚,我们俩心里都敲起了小鼓——晚上住哪呢?
不过,这一带都是山地。于是,我俩就选了一个很不起眼儿的地方,凝聚力量用毒蜂指奋力一击……山体就打了一个足以让我俩住着舒适的大洞……
稍事休息后(因为刚才那一击耗费了我们大半的能量),我俩又用内力附着于武器上,参照洞口的形状,额外雕琢了一个稍厚一点儿的石门,石门上边儿有缝隙,能进空气,但是里面的火光却不能通过缝隙显现。
随后,我们又用“边角料”(碎石土)将“床铺”的位置垫平,中间留个口便于烧火,还用木材做了一张简易床榻,距离地面半米高,床榻中间也留口,裁出来的木头做成盖子,睡觉之前盖在床榻口上,上面再铺被褥。
以前我们在道场后山时,就曾经这么做过,只不过道场有现成的洞穴。
住处一切就绪,接下来,雪儿负责烧火,我负责打猎。
这附近的野兽还是蛮多的……我盯上了一只野猪……
“呀!”我突然出现,野猪吓了一大跳……然后“当”的一声,我用手刀用力地击中了它的脖子,于是,这只野猪便昏过去了……
好耶……大丰收!
忙了一下午,我和雪儿大快朵颐……不一会儿,半只野猪都被我俩吃完了。
只是我们在晚餐后聊到明日的行程——明天还找张文白的“嫡系”么?
“小美姐,那您的意思呢?”雪儿问。
其实我知道,雪儿一直把我当主,自己则执下人礼,每遇到事情都是装傻先问我的意思,然后她再以此为根据帮我出谋划策。
“我想,明天要是再没有好结果,我们再做别的打算好了。”我说。
“对,我们可以先想好退路。”雪儿继而略微思考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比如说,一、以自由身份继续进行委托任务;二、受雇于有钱人当他的保镖;三、给自己种地卖粮及出苦力当力工;四、和彭渊师兄一起干情报。”
最自由的当属第一个和第三个,这俩甚至互不冲突;第二个,可以拜托师兄调查好的有钱人,毕竟商人属于公民,归地方政府管,可以用师兄的情报机构进行调查;第四个嘛……那是实在不行的情况下,最后的出路罢了。
随后,我们就聊到了出师之前取得的武术成就。
“我们现在的能力在世界上能达到一种什么样的水平?”雪儿问。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在军队当中应该能排上特种兵的水准吧?”我说。
“小美姐,我认为不会那么低,我们应该能至少达到小说中张三丰、石破天的水平吧?”雪儿闪着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何以见得?”
“因为现实中,普通人根本不会拿树叶、纸张这类东西当武器啊……”雪儿眉飞色舞地继续说:“电影里的那些魔术师、赌侠拿扑克牌、弹子当武器,其实是艺术加工而已。而我们能做到用气将树叶吸入掌心、再掷出数丈远的地步。”
雪儿将双手托在脑后、半躺在铺包上继续说:“当个杀手都够资格了。”
我斜着眼打趣她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做杀手吧?”
雪儿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但她仍然说:“哪能啊?小的只是顺嘴一说而已……”
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雪儿害羞地稍稍躲了一下。
紧接着,我一本正经地说:“不过,听你刚才所说的,做杀手似乎也是一条好的出路……就象燕双鹰那样,做一个让丧尽天良的土匪恶霸闻风丧胆又凶狠毒辣的冷酷杀手、对善良无辜的好人来说就是如影子一般的守护神。”
“对啊!”雪儿一拍大腿、如梦初醒地说:“小美姐的这个办法很聪明,简直是太聪明了,聪明得那是一塌糊涂啊……”
我噗呲一下笑了,说:“你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从你的话里面我怎么听不出一点真诚的意思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