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方巡官(2 / 2)我姥姥的北市场首页

“嗯?”肖勇一想,“所长……天雷和所长?”

方金石:“跟所长在一起的人,很象我盯过的那个人。”

肖勇:“那也搜!冲那个老鸨子的那副德性,我也要搜她个底儿掉!”

福春堂前厅,方金石和肖勇率众警察一拥而入。

观音姐大惊失色:“你们咋又来了!”

肖勇一把推开观音姐,对警察们一挥手:“搜!里里外外,犄角旮旯,都给我搜个遍!”

这晚上,福春堂空空如也。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所赵相德的办公室里,观音姐向赵相德哭诉着:

“……你刚走不大工夫,他们就闯进来了,一大帮啊!说是抓土匪,哪有啥土匪呀,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他们搜了遍,土匪的毛也没见呐——他们才是土匪呀,哪是搜查呀,那就是抄家呀!三五天我是开不了业啦……”

赵相德拍案而起:“简直太不象话了!”

他急急忙忙来到北市场巡警房,叫来方金石和肖勇。他火大了,又叫又嚷:

“你们啥意思?啊?是不是故意要煽我的耳瓜子?还抓土匪?就你们?上窑子抓土匪,亏你们想得出来!”

肖勇讥讽地:“窖子里啥人没有哇。”

“你……”赵相德被噎了,“你们搜查出土匪了吗?”

肖勇:“搜查到了!”

赵相德:“嗯?人呢?”

肖勇:“跑了!”

赵相德:“跑了?你遮!根本就没有啥狗屁土匪!”

方金石:“所长,他确实跑了。”

赵相德:“你们咋让他跑了?”

方金石:“不是我们让他跑了?是有人帮助他跑了,我们也没办法。”

赵相德:“帮助他的人呢?你们抓他呀!”

方金石:“所长,这件事儿,我们正不知道咋向您请示呢。”

赵相德:“你说!”

方金石:“昨晚儿,您从福春出来,是所里的车子接走的吧?”

赵相德:“是啊。”

方金石:“一块上车的还有别人吧?”

赵相德勃然大怒:“好哇!你们竟敢盯我的捎儿!”

方金石不冷不热地回答道:“说实在的,所长,你们要不是坐汽车,我真想盯上去!”

赵相德:“大胆!我和朋友吃夜霄你们也盯,真是无法无天了!”

方金石:“我们绝不敢盯您。”

赵相德:“你们盯那两个姑娘?”

肖勇:“所长,你再给我们两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盯您的人呐!”

方金石:“所长,跟你一块儿上车的哪个男的……?”

赵相德:“你是说崔先生?人家是通辽来的商人!”

方金石:“他人呢?”

赵相德:“他说他今天一早回通辽。”

肖勇:“怕是早回到他棋盘山的匪窝了吧!”

赵相德愣了一下,转而变怒为怨:“胡说八道!你,你们俩……啊,我知道,你们俩是拜把子兄弟,一哼一哈地跟我扯犊子!北市场总发生抢劫案,共党案你们又砸了锅,你们没辙了,想在我身上找茬儿!”

方金石:“所长,我们这也是在向您汇报……”

赵相德:“少扯!跟我来这套!我明白,都在混差事,谁能不出点儿纰漏,谁不需要相互照应。有事儿说,别来歪的邪的!想讹我?你们活的岁数还小了点儿!”

赵相德拂袖而去……

十八方巡官

棋盘山匪窝里,天雷和炮头满仓、翻垛的(军师)及等个弟兄在喝酒,讲着在北市场的遭遇。

天雷:“那个方巡官真挺厉害,他盯上了我,我却没发现他。要不是于四儿告诉我,我晚上对宏发皮草行下手,兴许被他守个正着。”

翻垛的:“大掌柜的,你的行踪,是不是被他瞄摸上了?”

“嗯,八成。”天雷喝口酒,“这回去没整出响来,真憋气!”

滿仓:“大哥,下回带我去,弄个大响动!”

天雷:“好,一定弄个大响动,出了这口恶气!”

翻垛的:“大掌柜的,凡事适可而止,得意不可再往啊!”

满仓对翻垛的:“不再往他们该以为咱怕他了呢!”

天雷:“就是!下回呀,咱干个绝的,干完了咱再适可而止!那个警察,我还没撩扯够呢。”

北市场巡警房里,方金石在和肖勇也在谈论天雷。

肖勇:“这回你守着了天雷,他还会再来吗?”

方金石想了想:“会的。这次,他会认为自己输了,他不会服气的。这个人,是我的对手,他不会甘心败在我的手下。一次次得手,他一次次升级,我在琢磨,他下次抢劫的目标是哪儿?”

肖勇笑了笑:“天雷也是碰到对手了!”

方金石也笑:“这日子有点意思了。”

他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