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请上殿来。”
随着徽喆帝的准许,一名着胡人服饰的男子迎着百官的视线登上大殿,最后立在大殿中央,朝徽喆帝行大礼。
“臣孙解拜见陛下。”
徽喆帝瞪着眼睛瞅他,好不容易认了出来:“孙太保,你竟然还活着?”
这个男子竟然是当年随驾太子出征的太子太保。
“托陛下的福,臣侥幸苟存人世。”男子道。
这时,朝廷中的一些老臣跟着认出了男子,纷纷开口质问:“孙解你既然还活着,为何要投靠胡人!”
诘责纷至沓来,男子面目漠然,高声开口:“臣并非投靠胡人,而是一直都侍奉在太子左右。此次前来,为的是带来太子的消息,希望陛下明察!”
“孙解你胡说,太子数月前已经归国,你何来的侍奉一说!”吴荣质问道。
孙解皱眉道:“吴荣,你我同年,我不愿与你争辩,但事关太子安危,不容我不置辩。”
“太子不幸陷于胡马,囿于故都,至今已有一十六载,我日夜侍奉在太子左右,若太子得归,我如何不知?”
百官议论纷纷,太子出现得毫无征兆,此时孙解的话反倒显得有些可信。
“太子殿下就在东宫,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已经相认,孙解你究竟是何居心,在此搅弄是非!”吴荣驳斥。
百官跟着颔首,太子就摆在东宫那里,实在不行让太子过来对质一番又如何?而且,难道皇帝皇后真的能弄错自己的好大儿?
孙解怒目圆睁:“太子尚囿于故都,此处东宫何来的太子?”
“定是贼子冒充,臣恳请陛下诛灭贼人!”
说完,孙解伏地跪拜。
徽喆帝还是不觉得自己认错了好大儿,摆手吩咐内侍前去东宫将太子请来。
太子自从重返东宫,一直深居简出,鲜少离开东宫,但这次听闻大殿之事,立即让内侍推着自己前来。
“孙太保,孤还以为你已经……”太子入了大殿,一见中央的男子,鲜有的浮现出激动之色。
可孙解一见他,顿时像是见了鬼:“尔等何人!竟敢冒充太子殿下!”
太子怔了片刻,旋即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是冲着他来的。
“孙太保,你这是何意?孤就是孤,何来的冒充一说?”太子试图辩解道。
“胡言乱语,殿下与我失陷于故都十数年,我陪侍殿下左右至今,殿下依然在故都未得归。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太子!”
太子沉吟,若孙解咬死他是假的,就算他是真的,朝廷中的大臣难免会心生怀疑,影响对他的态度。
“孤在北境被软禁十数年不假,但孤已经侥幸得以回到东宫,孙太保你这是要诬陷孤不成?”
“本来孤还对孙太保甚是想念,未想到孙太保居然和奸人勾结,要置孤于死地。”
孙解对他的话毫无动摇,怒目而视,好似看着仇人:“吾所奉者唯太子尔,你这小人休想冒充殿下!”
“请陛下明察,此人乃是冒充的,胆大包天,请陛下为远在故都的太子马上将其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