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陈设并不算华丽,屋角,一张榆木床古朴静立,床帏为素净棉布所制。
屋子一侧,一张老旧的红木书桌赫然在目,宣纸整齐叠放,一方略有磨损的砚台静卧其间。
靠墙之处,樟木衣柜散发着淡淡幽香。
屋子的中央摆着一张圆桌,桌脚垫着一本书,桌上放着一壶茶水,以及一碗褐色的液体,李渊来到桌前坐下,看着面前的褐色液体,这便是那小厮所说的药。
李渊端起面前的药,一饮而尽,这药入口苦涩,味道腥辣,但喝下之后却有丝丝凉意,令他不经皱眉。
这药自李渊小时候便开始喝起,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何功效,起初他还以为能调节体质,促进日后修炼,但事实却是毫无用处。
当时李渊还问过李傅生,李傅生只说他体质自小虚弱,这药是给他调养的,如今李渊都十四岁了,还在喝此药。
喝完了药,李渊只觉得困意袭来,此时天色刚刚开始暗沉,李渊收拾了一下,便回到了床上歇息。
夜已深
夜半三更,李渊早已睡去,此时他的房间里突然金光一闪,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灰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脸上线条棱角分明,许是事务繁多,日夜操劳的缘故,脸色多少有些疲惫,但也掩盖不住此人不怒而威之色,仔细看去,李渊与此人颇为相像。
那人身穿深黄色道袍,袖口绣有一轮太阳,浑身缠绕着点点金光!只见他来到李渊屋内,先是四周扫视了一番,忽然,他的眼神在垫桌脚的书上停顿了一下,便又毫不在意的收回了目光。
此人正是李渊之父,李傅生。只见他衣袖一挥,双手背负于身后,迈步走向了李渊。
李渊并未察觉到李傅生的到来,依旧睡得很香。
李傅生来到床前,看着眼前的李渊,原本严肃的目光,慢慢柔和了下来。
“渊儿,这些年受苦了,再过段时间,我冬阳宗若能度过大劫,到时候你才能真正出世!”李傅生伸出手摸了摸李渊的额头,轻声喃喃道。
随后便看他伸出的那只手突然迸发出灰光,一股灰气悄然而生,自李渊的鼻孔由外向内钻入,接着便看见李渊脸色忽然变得极为苍白,极为诡异!
如果有本宗之人见到的话必定会惊异,此法绝对不是冬阳宗本门法术!
冬阳宗自诩正道宗门,绝不会有如此诡异的法术!
“这溶根之术果真是极耗修为,这十年如一日的为渊儿调理,以至于本宗修为寸步难进。”
李渊四灵根的事李傅生早在他刚出生那时便知晓了,这溶根之术便是他寻来为李渊改善灵根的。
可这溶根之术虽能改善灵根,但却耗时良久,且折损修为!没有人会愿意花费十几年的时间,为了他人甚至耗费修为来改善那人的灵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李傅生结束了运功,李渊的脸色也重新恢复了红润,今日的调理结束。
李傅生长出了一口气,溺爱的看着李渊,他是一宗之主,不能因为李渊是他的亲子便任其所为,他要以整个宗门为主。
做完这些,李傅生便要起身离去了,走之前,他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桌脚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