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给我传递的这个消息,让我忽然有了一些明悟。接下来从大哥曹操那里才知道了事情确切的来龙去脉。原来是文会上我的三首歌彻底的在洛阳城掀起了一股潮流。凡是爱国青年无不以会唱《精忠报国》为荣,当天与会者亲眼看到我抚琴高歌的无不引以为傲;在这个以孝治国的大环境中,《当汝老了》又让无数的老人青年推崇备至;至于新颖的表达爱情的方式的《独家记忆》,更是被无数青年奉为经典短短几天就已经在勾栏酒肆传唱,现在走在大街上,时常能听到文人士子时而高歌“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时而低吟“有关于汝,绝口不提,没问题……”甚至在张让给皇上学唱了《精忠报国》后也是难得的心情激荡,又听说创作《精忠报国》的就是与敬献飞仙玉液的为同一人时,皇上对张让说:“如此有志青年,朕要好好的见一见。”这才有了张让给皇帝建议等到元宵后第一次朝会让我入朝觐见的事情。
我将贾诩和戏志才找到书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两人。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都低头沉思起来。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两人同时抬起头,我看到二人都面带微笑。于是问到:“二位先生,对于这个消息,可有什么深意?”贾诩微微点头却看看戏志才说道:“志才当有所得,便由志才来说吧。”戏志才对贾诩一拱手,然后说:“主公,此消息对主公来说应该是好事,若吾所料不差,至少有两件事主公要做准备,一是主公现在的名声已经上达天听,二是有了此次的入朝觐见,今年主公再次游历天下时,对于各路英才的吸引力将会增加很多。实在是好事一件啊。”贾诩也是点点头说:“还有一点,主公也许要做好准备,可能这次上朝之后,主公将不再是白身。但是根据主公的三年计划,今年的游历天下对于主公收揽人才乃是重中之重,若现在主公就出仕,对于招揽人才会大打折扣啊。”我一听大致和我想的差不多。于是对二人说:“如果能有一个职务,又可以一年后再出仕,那就最完美了。到时在朝堂上吾尽量试试。”贾诩说:“若皇上有职务任命应当也不会太高,毕竟主公年才十七。如果不是特别的职务,主公完全可以说学业还有一年才能完成,应该有很大的回转余地。总之此次入朝,应该算好事一件。”
如此我也算心中有了一定的应对方案。暂且把这个事情放到一边。因为元宵节很快就要到来了。答应了要陪着蔡琰和赵雨参加元宵灯会的。也要为此做好准备了。
本来我想让典韦带着一队亲卫随从保护就行了。谁知道张飞听说了灯会的事情嚷嚷着要一起去。于是我将三位兄长都叫来。黄忠说他要照应白云山庄的事情,就不去了。但是黄续已经痊愈了,让我带着黄续出去长长见识。关羽回到洛阳后,已经按照我的安排,于年前将老家的妻子胡氏和才六岁多的关平接到了白云山庄,关羽也说,那就带着关平一起看看热闹,张飞孤家寡人一个,更愿意去凑这个热闹啦。
于是我决定,干脆将贾诩和戏志才也带上。贾诩说今年派人去将家小带来白云山庄,目前也还是独自一人,戏志才也尚未婚配独自一人。
于是元宵节这天傍晚,所有人在大司农府门口集合,只见本来就最高的关羽,一身墨绿色的长袍,肩膀上还骑着虎头虎脑的小关平,张飞则是一身黑色的文士袍,身旁跟随着一身武士服的黄续。贾诩和戏志才一人褐色一人白色文士服。典韦穿着一身灰色武士劲装,背上插着双铁戟。身后跟随者十名一身劲装的亲卫。我穿着一身蓝色文士服,左边腰间挂着沉渊剑。一行人刚汇合了一会,就见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缓缓驶来。来到近前,袁鸾、蔡琰、赵雨三人下得车来。袁鸾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裙装,看见我的蓝色文士服嫣然一笑。蔡琰穿着粉红色的裙装,我知道是上次我送她的粉红色丝绸,对她轻轻点头。赵雨则穿着浅绿色的裙装,可以看得出来,这丫头时常习武穿着武士服,这样正式的穿裙装有些不习惯,我对她说:“雨儿,汝可是武术高手,两位姐姐都是文若女子,汝可要好好保护二人啊。”赵雨一听,轻轻一笑说:“两位姐姐的安全就包在雨儿身上啦。”
于是前面三个亲卫尽量的分开人群,左右一边各自有两个亲卫,最后再是三名亲卫,将我们一行人隐隐的隔开来,三女与我同排而行,然后是贾诩和戏志才,再后是关羽和典韦,最后是张飞和黄续。一行人一边看着街边各处形形色色的灯笼,一边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慢慢的往前挪动着。
忽然前面一个卖糖葫芦的,我对关平说:“平儿,四叔给汝买糖葫芦吃可好?”关平忽闪着大眼睛说好。旁边袁鸾说也要,我则是对大家说:“今天看花灯,大家都吃。”于是给所有人都买了一串拿着,这里面关羽张飞黄续都是第一次来逛这洛阳的灯会,看哪里都稀奇。
很快走到了开阔的广场,很多人在一簇簇的围着猜灯谜,猜中了有小礼品拿。袁鸾看着我说:“叔德,吾要与汝比猜灯谜。”我说:“好啊,一起看看。第一个便汝先来。”
于是走上前看灯上挂着“白袍子,红袍子,里面包着白胖子。猜一物品。”袁鸾也是见多识广的大家小姐,思考片刻在吊着的空白木板上写上“落花生”然后得到了一个回赠的灯笼,袁鸾拿过来交给赵雨拿着,挑衅的看着我。
我哈哈一下,走到下一个灯笼吊着的灯谜处看,只见写着“周身银甲耀眼明,浑身上下冷冰冰,有翅寸步不能飞,没脚五湖四海行。猜一物品。”我也提笔在空白木板上写下“鱼”也得到一个灯笼。我顺手交给身边的蔡琰,蔡琰淡淡的一笑,也和赵雨一样高兴的提在手里。
袁鸾再去看下一个,谜面是“耳朵长,尾巴短,红眼睛,白衣衫,三瓣嘴儿胆子小,青菜萝卜吃个饱。”袁鸾又提笔写下“白兔”,又得到一个灯笼自己提着。我跟着看下一谜面“头戴节节帽,身穿节节衣,年年二三月,出来赴宴席。”我思考了一会,于是写下“竹笋”,再得到一个灯笼,我转身给黄续拿着。
袁鸾再看下一个谜面“长翅不会飞,走路要人推,踏平木家寨,单刀显神威。”袁鸾低头思考了一炷香也没有答案,我笑着对她说:“此物鸾儿应该不曾得见,吾倒是见过,记得前阵子看匠人制作八仙桌时有用到,便是木匠用的刨子”说着帮她在空白木板上写上“刨子”,袁鸾说:“下人做事情,汝也要去看的吗?”我对她说:“人无贵贱,只是分工不同。何况吾等享受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他们辛勤劳作得来。鸾儿汝以后要改变这个思想,所有劳动者都是伟大的,只有劳动者才能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这时候贾诩接话说:“公子此言大善。”
我们又看下一个谜语“一物长得好奇怪,牙齿生在嘴巴外,有人经常把彼喂,光吃草来不吃菜。”我笑着对袁鸾说:“此物吾也见过,乃是在后院马厩旁边,铡刀也。”又看下一个谜语“一点分明值万金,开时惟怕冷风侵,主人若也勤挑拨,敢向尊前不尽心。”袁鸾想了一会终于笑道,吾知道,这是油灯。再看下一个“一座石山真好看,整天有人围之转,明明种的是粮谷,偏偏收的是白面。”我对袁鸾说:“此物出在碾坊,乃是石碾子也。”说着写了木板交上去。袁鸾对我说:“汝怎么对这些物事都如此清楚?真不知道汝是如何对这些皆感兴趣的。”我说:“吾立志掌军,首先要学习一身武艺,待吾学武小有所成之后,又想着行军打仗不能只凭一腔血勇,于是有去书院学习兵书战策,又想到排兵布阵要考虑很多因素,因此便着意学习天文、地理、奇门、八卦、留意各处风土人情,关心田间农人的春种秋收,摸索百业的兴衰更替。俗话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吾若真有一日成为国之大将,吾希望追随吾左右的人能少些牺牲少些流血。为达成此愿,吾之所学只恨少也。”
刚说完,只听旁边一个爽朗的声音传出:“好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好一个体恤下属的好将领。”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文士,面目清秀,颌下三绺胡须,我拱手对他说:“小子妄言,先生见笑了。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文士说:“在下陈宫,字公台,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我说:“在下曹威曹叔德。”陈宫立刻说:“可是精忠报国之曹叔德?”我说:“精忠报国确是前几日吾在文会上所作。”陈宫说:“公子之志向坚定,一首精忠报国大气磅礴。实在令人心向往之。今日得见叔德,实吾之幸也。”我说:“公台兄,在洛阳为官耶,游历耶?”陈宫说:“吾游历至此,听到精忠报国之时,简直惊为天人。”我说:“既如此,相请不如偶遇,公台兄便请随吾等一行,吾略尽地主之谊。”陈宫也很豪爽的说:“如此宫便叨扰了。”于是我对三个美女说了几句,嘱咐典韦带人护送她们回去。然后领着一行人匆匆赶回大司农府。
关张分别将黄续和关平送回去后,我们一起到客堂分宾主落座,上茶之后我对陈宫说:“吾观公台兄气宇轩昂,必是胸有良谋之大才也。不知兄高就何处?”陈宫说:“叔德说笑了。吾现在乃白身,前阵子吾得一老友书信,荐吾去中牟做县令幕僚。吾此次正是为此,准备过几天就往中牟而去。”
我说:“公台兄之才,一县令幕僚太大材小用矣。吾曹威虽也是白身,然吾之志向不改,吾定要北驱胡虏,开疆扩土。不知公台兄可愿助吾。便三年为限,若三年吾之境遇还无有起色,届时公台兄自去,不知公台兄如何?”陈宫哈哈一笑说:“但凭叔德一首精忠报国,便听得吾热血澎湃。就依叔德,便等待叔德三年又如何。”我说:“公台兄,吾定不负汝,翌日,吾相信兄定会高兴今日之决定。”这时贾诩说道:“陈公台,欢迎汝加入吾等。公台且看,此人,戏忠戏志才,有良平之谋;此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乃吾主公之结拜二哥三哥,还有大哥黄忠黄汉升,此三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公台加入,大有用武之地也。”陈宫说:“先生与志才兄之才远胜于宫,以后还请不吝赐教。”我说:“公台兄既然是游历至此,何妨就暂住吾家。吾让下人将客房收拾出来。”陈宫拱手说:“如此便多谢公子。”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跟随大哥曹操往朝堂方向而去。我穿着一身白色文士服,来到等候的侧厅。看着前来准备上朝的官员越聚越多。没想到卢植还专门到我面前和我打招呼:“叔德真是一表人才,许公言国之柱石,诚不吾欺也。”我赶紧对他拱手行礼说:“小子何德何能,今后还请子干将军多多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