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凭什么非得认定是贺韬韬偷拿了?
这事一开始就是雷火堂在传,那是不是就说明了,这东西的失踪也和雷火堂有关系?
贺韬韬心生一计,她一把揽过菜刀的脖子,一阵嘀嘀咕咕,菜刀一听,立马摆手:“我胆子小,我不敢!”
贺韬韬捏了一把菜刀肉嘟嘟的圆脸:“怕什么,你就代替我在房里蹲着,反正也没别人来,我穿上你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没人怀疑到你身上。”
菜刀半信半疑,嘟囔着嘴:“事先说好,你可不能胡来啊,就真的只是去雷火堂打探一番消息而已?”
贺韬韬佯装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是去打探一下那东西是不是在雷火堂而已,就这么简单!”
才怪!
雷犇对她使用那等下作手段,眼下天赐良机,打探消息是真,报仇也是真!
所有人都以为她被软禁在房里,正好给了她不在场的证据。
贺韬韬和菜刀互相换了衣服,端着酒菜食盒出去,而菜刀阖衣躺在贺韬韬的床上,盖的严严实实,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雷火堂里灯火通明,贺韬韬鬼祟行走在房顶上,只见以雷三为首的几个雷火堂部众正在吃酒耍乐,席间并无雷犇的踪影。
她静静听了一会儿,才听了个大概,这群人是在庆祝自己这个少堂主失势。
她嘁笑一声,心道:有的是你们哭的时候!
其实那批西域胡商的货在不在雷犇这里,贺韬韬并不关心。雷犇对她使了那等下三滥的招数,眼下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雷犇这老匹夫报仇。
目光望向后院,雷犇的房间就在那。
贺韬韬在房顶上轻巧掠身,在一座略显昏暗的屋子顶上驻足。
见内院四下无人,贺韬韬翻身下来,趴着墙根停在了窗下,还没走近,就听见了屋内传来的淫声亵语。
贺韬韬无语至极,对着苍天翻了个白眼。
她就这么在窗根下偷听床脚听了好一会儿,明明听动静应该是结束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很快又继续起来。
贺韬韬腿蹲得有些发酸,这老匹夫年龄不小了,这么厉害?
屋内有女子娇柔的喘息声断断续续:“把灯灭了吧,奴家...啊...”
雷犇劲头正盛:“怎么,怕瞧见你自己这副样子吗?还真别说,今天可真带劲儿...”
女子娇喘连连,一边苦苦哀求又一边发出舒爽呻吟,贺韬韬黑着脸听得颇为郁闷。
大约是雷犇今天高兴,身下的美人提的要求他也没拒绝,手掌一挥,屋里那盏本就昏暗的油灯瞬时灭了。
机会这不就说来就来了吗?
趁着灯灭,贺韬韬轻巧跳窗而入,借着昏暗的势潜入了屋内。
床被摇的咯吱咯吱作响,雷犇附在女子身上汗如雨下,女子一脸媚态酡红,半阖着眼,声音幽幽颤颤。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紧要关头,女子目光扫到了头顶的房梁,突然凄厉尖叫起来,指着床帐上方大声喊道:“啊——!有鬼!”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本就临门一脚的雷犇瞬间泄了气,一股无名火气噌噌噌冒至头顶。
他怒骂一声:“哪来的小鬼挡道?”
话音刚落,贺韬韬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双手双脚大开大合趴在房梁之上,乌黑的头发垂下来,看不清脸,嘿嘿笑了两声,于这黑夜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阴诡。
雷犇被吓萎了,真特娘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