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杀了尉瀛川!”
“你只要帮我杀了尉瀛川,凭你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一个人是易如反掌,到时候我可以让你和你手底下的人在河间地区横着走,我甚至还能把我手里的生意全部交给你来打理。到时候...”
尉三朝贺韬韬靠近了一点,压着嗓音故作深沉道:“河间地区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了。”
贺韬韬似乎有点点心动,却有别的顾虑,纠结的问:“听说朝廷还派了御史下来巡查,尉瀛川要是死了,朝廷的不会起疑吗?”
尉三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把那位巡按御史也杀了。”
贺韬韬忽然仰头大笑,说道:“尉三爷,这玩笑可不怎么好笑!”
尉三表情阴晴不定,发问:“你不愿意?还是你不相信我的承诺?”
贺韬韬喟叹一声:“外头都传你以前是个病秧子,突然有一天病好了,如我说句冒昧的话,你大约是身体好了,脑子又病了。”
贺韬韬实在是憋不住笑:“这么蠢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还妄图给我承诺?”
贺韬韬站起来,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准备走人。
尉三在边上被这话刺激的不轻,正想发作,贺韬韬却不给他机会,突然出手揪住他的衣领。
尉三羸弱身形竟然被贺韬韬猛然提起,脚下失了重心,只能脚尖着地。
贺韬韬右手起势,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洁白的腕骨。
就是这只看着细弱的手臂,竟然可以将一个男子提起。
她眼中生寒,像一块冰,不带一丝温度的看着尉三。
“我上一次用这个姿势杀人,你知道杀的是谁吗?”
她说得悠悠缓缓,强大的气势莫名压迫着尉三,尉三怔怔的问:“是...是谁?”
贺韬韬不说话了,突然松了手,尉三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咙低咳起来。
贺韬韬在他身边蹲下来,盯着他说:“我说你蠢是因为你不敢和我搏命,你太过爱惜你自己这条命,也太过高估你自己的实力。”
尉三骇然,似乎被戳中了内心隐秘的一角,他沉默着没说话。
贺韬韬继续说:“你对我耍得那些阴诡伎俩没有意义,你若想和我谈合作,就得拿出诚意,而不是左右试探,你和尉家、和尉瀛川之间的问题,我一点都不关心,我今日来赴你的宴,就是过来告诉你,河间沧州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地方,你要让我觉得不痛快,我随时可以杀你,就像刚刚那样。你觉得你要是死了,会有多少人开心呢?”
尉三头一回感觉到挫败,他必须承认一件事情,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自己确实毫无招架之力,更何况面前这人洞悉了他的劣势,可以一举击之。
贺韬韬站起来,拍了拍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尉三:“还有你那个“庞门”的事情,搞得神神叨叨,也只能吓唬吓唬那些被你们尉家威逼利诱的可怜人,真放明面上来,你敢吗?”
尉三不说话,恶狠狠盯着她看。
贺韬韬继续说道:“我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是时候该表现一下你的诚意了,劫了我的人,记得乖乖给我送回来。”
贺韬韬将披风披在身上,打了一个漂亮的扣,朝瘫在地上的尉三微笑颔首:“回见。”
等人出了门,谈翎和菜刀才放了管事进去。
管事扶起地上的尉三,道:“没事吧三爷。”
尉三一把推开他,爬到椅子上坐下,目光怨恨:“让你别进来,你就真的不进来关心我的死活了吗?”
仔细听,竟然还有一丝丝委屈的哭腔。
管事叫苦道:“三爷,外面拦着的我进不来啊,再说...您不是说听您吩咐吗?”
尉三像个孩子一般发脾气,挥手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摔得稀碎。
恨恨说道:“我就不信,这女人一点软肋都没有,杨连九当初那么难搞的人都叫我查出他有个儿子,一个女人我还不信没有制服她的办法!”
管家在边上善意提醒:“那啥,三爷,那杨连九就是被她搞死的。”
尉三不说话了,气鼓鼓的像只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