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自古即为兵家必争之地,乃北方王朝南下襄阳的桥头堡。虽洛阳邙山一线为大秦大隋交锋之主战场,然而此次大秦奇袭南阳,倒是打了大隋个措手不及,刘民世率领大军长驱直入,直逼南阳城下,隋军毫无防备,局势岌岌可危。
大秦和大隋立国时间相仿,秦帝刘国秀威名赫赫,可谓少见的明君,其登基时,大秦内忧外患,数年内用极其高超的政治手腕和军事力量弹压,励精图治,推动改革。
登基三十年,如今的大秦如日中天,对外不断用兵,能人辈出,天下十大名将榜上,大秦十占其三,隋得其二,明得其二,楚宋蒙各得其一,天下第一名将刘国渊便是当今秦帝的亲弟弟。
暮色降临,此时南阳城墙上火光摇曳,值守的士卒来回巡视着城墙,时不时的看向城外不远处秦军营寨那星罗棋布的火光,围城已经十多天了,援军还看不见身影,南阳城也不知能坚持多久,看得那浓浓夜色,心中充满不安和仿徨,月光被乌云遮挡,触摸不至大地,这股不安的情绪笼罩全城。
秦军中军大帐内,七八名衣甲鲜明的秦军将领齐聚在沙盘前你言我语,正中间的年轻男子,身材修长,肩宽腰窄,体格健壮,光瞧面相便透露出一股子天潢贵胄之气,再和其对视,只觉眸中暗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
此人正是秦国二皇子刘民世,他身披战甲,腰悬宝剑,少年从军,受教于刘国渊,用兵善出奇谋,连刘国渊也对其寄于厚望。
和莫江流等人想的一样他对明军的动向洞若观火,召开这次会议也是因为莫江流大军已经距离他们不远,以策万全。
“诸位想必都已经知道了,莫江流的人马距离此地已不足百里,恳请诸位将军建言献策。”刘民世率先开口,姿态放的很低。
身旁的一名老将微微低头躬身说道:“启禀殿下,莫江流之兵虽众,来势汹汹,可都是从大隋京城周边抽调的毫无实战经验的绣花枕头,平日里待在那温柔乡里,不会是我关中健儿的对手,正面交锋我军自然不惧,可怕就怕他不战!坚守营寨待我军缺粮,那我大军将陷于被动,不可不防。”
老将名为张义,先前一直跟随刘国渊作战多年,历经大小战事无数,刘国渊特意派他来协助刘民世,他的建议很受重视,毕竟资历和战功摆在那。
“是啊,是啊,老将军说的不错。”
“是极,是极。”
众将纷纷点头。
刘民世则是轻笑,一副成竹在胸之状:“老将军无需担忧,此事我已想到了,故我已亲笔书信了一封给南明襄阳陈之青,请求其出兵助战,多年前他曾败北给莫江流,若我军和隋军对峙之际,其从背后出击,届时隋军再怎样,也难逃兵败的下场。”
张义听了十分震惊,他没想到自家的殿下居然还有如此手段,回过神来对着刘民世就是一礼,赞叹道:“殿下深谋远虑,吾所不及也。”
“哈哈哈,我哪有那本事,都是叔父的计策罢了,可即使南明陈之青不出兵,我军也有十成的胜算!隋军的所有动向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刘民世势在必得,信心十足。
“但也不可不防,老将军请你率本部一万人马严密监视隋军动向,明军那我会派人盯着,围城的事交给王申。”刘民世目光看往右侧一将,此人名为王申,是他府邸出来的,跟随他多年,身先士卒,忠心耿耿。
“王申,你统率五千兵马围城,城内尽是鼠辈定然不敢出城寻你麻烦。”
“是!殿下!”
三日后,莫江流率大军在南阳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与秦军对峙,双方都并没有轻举妄动,像是剑客对决前的沉默,只待宝剑出鞘便置对方与死地。
连日来,莫江流频繁召集众将议事,莫残天不得不一直跟着做好记录,在他们商讨的过程中,莫江流虽然没说,可莫残天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莫江流的打算---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