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绝对不能!
葱白玉指攥着裙摆,这堪称魔鬼地狱,她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男人低沉醇厚的音色旋转徘徊,沈琬不免身子一颤。
上一世,每月的月圆之夜,她总会控制不住身体的躁动,舒若亭给她下的药有严重后遗症,仅仅一次,绝对不可能舒缓。为此,沈琬翻遍医书,寻遍名医,却没能够找到任何一种医治的方法。
她忍着,但身体的本能却骗不了人。
蒙面男子总会在这夜潜入她的房间,所行之事,不言而喻。
他附在她耳边,揉捏她耳根下的小痣,缠绵悱恻,“娩娩真乖。”
……
脚步声愈来愈近,沈琬这才回过神,手中死死抓住那根棍子。
她几乎是用爬的姿势躲到那一朵高高垒起的草垛后面,全神戒备。
倏然,身后发出一声异响。
谁!
是谁在那!
沈琬一颗心瞬间吊起,手心止不住的发汗,浑身毛孔竖起。
她屏住呼吸,手颤抖着,缓缓回过头,却发现只是一只耗子穿过木板撞死在了柱子上。
沈琬松了口气。
却在这时,她回过头,一张蒙面脸猝然在眼眸放大。
啊!
沈琬还没来得及叫,那人便捂住她的口鼻,大掌纹路略粗糙,带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气息,是不同于女子润泽的硬粝。
她本就生得娇嫩,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只要轻轻一擦就能磨出红痕,不用想,红唇那处早已被磨得红润微微肿起。
男人扼住她的下巴,动作狠厉,侧边一甩,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不准叫。”
下巴被松开,沈琬摆脱桎梏,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濒死的鱼儿断气那般,贪婪汲取空气。
她吸入不少的迷香,脸上泛起潮红,脸颊绯粉,俨然娇滴滴弱柳扶风的模样。
然而,几乎是在下一秒,沈琬拔出头发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插入男人喉结。
她没有出路,只有杀了他,她才能永诀后患。
沈琬是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只能靠着一身的莽劲。
男人比她更快,在簪子距离喉结一指之时,掰过沈琬的手腕,他轻笑一声,像是嘲讽,又像是逗趣,嗓音是沈琬在床榻上听了无数遍的,“娩娩要谋杀亲夫?”
沈琬被甩在地上,男人指尖绕着裙带,面具之下,沈琬只能瞧见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不出喜怒。
裙带半解不解。
随即,男人微微动作。
“无耻!”沈琬乱了阵脚,她捂着胸口,红晕满颊,又羞又恼。
他怎知她小字?!
谋杀亲夫?
他算她哪门子的亲夫?
他不过是母亲派过来的一个混账!一个妄想要霸占她身子行不轨之事的武夫!
沈琬手里还握着簪子,她恶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却不想,她刚及笄,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婴儿肥,有些许肉嘟嘟的,目光却盈满了仇恨,眼眸中却还晕着泪光,这样的反差,啧,惹人怜爱。
果真有趣,小白兔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鬼使神差,男人这次动作格外轻柔,抬起沈琬下巴,轻而易举拿过沈琬手里的簪子,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在沈琬震惊的目光下藏进衣袖里,像是对待稀世珍宝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