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男人不曾动作。
好一会,沈琬才发觉不对。被子底下,男人修长的手指悄无声息钻了进来,粗糙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她的脚踝,暧昧极了,指尖所经之处,惹起沈琬生理性的阵阵战栗,尾脊椎骨泛起一阵爽意。
男人戴着面具,而在这时,沈琬似乎能看到面具之下男人的容貌跌丽,即使是戴着面具,也不难看出光烛勾勒下男人的棱角分明。
不像流氓,倒像是位高权重的贵公子。
沈琬后知后觉,他或许不是舒若亭派来的奸夫。他方才说上药,而她的伤只有两处,一是脸上的疤痕,二是臀股上的皮开肉绽。
想到这,她心尖一颤,他的上药,是指后者!否则,他怎会将手伸进被子!
这就意味着,她必须要褪下所有衣物!
虽说两人也曾坦诚相待,但此时都清醒着,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沈琬手中握刀的动作加重几分。若他敢乱来,她一定取了他的命根子!
然而,沈琬哪是男人的对手。
她年纪尚幼,心思都写在脸上,半点藏不住事。尤其那双眼睛,在她思考时绽放光芒发亮,狐狸眼微微上挑,像是已经想到什么坏计谋,而这一点,连沈琬自己也能没察觉到。
慢慢的,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命根子上。
所想之事,一下就暴露了出来。
没等沈琬动作,手中的匕首不知在何时被男人夺过,悄无声息。
待沈琬将手举在半空欲要动作时,才恍然发现,手中空无一物,而男人在被子里的手也已经伸了出来,他漫不经心把玩匕首,尖锐的刀锋仿佛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就像是玩具一样,在手中转得来去自如。
“娩娩这是何意?”男人抬眸,与沈琬对视,他沉沉开口,嗓音像是滤过一层纱,莫名质感悦耳。
“你想杀我?”
杀他倒不至于,但她自然不会蠢到说出她的真实意图。沈琬低着头沉默,一言不发。
倏然,男人嗤笑一声,“娩娩不乖,要受惩罚。”
说着,沈琬下颌抵着匕首的刀尖,随后,男人又将匕首往下移,他一寸一寸的划过她的肌肤,缓缓动作,而后,刀尖短暂停留在她的喉咙上。
只要一捅,刀尖就能够穿过她的喉咙取走她的性命,一命呜呼。疯子,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不,应该是魔鬼!
心中到底恐惧,沈琬微微咽了口唾沫,就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她不想死,她还不能死,大仇未报,她怎能死。
想着,万种委屈涌上心头,双目陡然透着迷蒙的水雾。
然而下一刻,刀尖继续往下。
就当沈琬以为彻底解脱的时候,冰凉的金属质感贴在她的肌肤上,刀尖缓缓钻入白色褥衣,挑开,继续钻入。
沈琬不敢动,男人的力度掌握得刚刚好,只要她稍微不顺从挣扎,保不齐会伤了自己。
事情仍未结束。
半刻钟后。
沈琬趴在床上,床榻边,堆放她换下的衣物。从里到外,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