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她。沈琬哭得满脸是泪痕,眼尾透着轻微的粉糯色,巴掌大的脸上都是泪,红唇稍微向下瘪,盛满委屈。
他日若有机会,她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上完药,沈琬也不哭了。只是静静趴在那,双目无神,像是死了一般。
“往后三夜,我都会来帮你上药。”男人起身,提起被子盖在沈琬背上,好似那一室的春光在他眼里不过尔尔。沈琬自然是生得婀娜多姿,及笄过后,身姿更是傲人,不过平日里都都裹得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窥见。但这落在男人眼眸,并未掀起波纹,他异常平静,像是看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物件。
沈琬咬牙切齿,低低骂出声,“登徒子!”
声音极小,但仍旧被男人捕捉到。
男人转过的身子回过头来,狭长眸子微微眯起,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复述她所说的话,分明是骂人,从男人的口中说出却有几分逗弄。
那三个字在他咽喉滚了一圈,发烫撩人。
意识到这,沈琬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涨。没顾及后果,她一口咬在男人的虎口上。
登徒子!他就是一个明目张胆占人便宜的登徒子!
沈琬一直咬到牙齿酸涩才肯罢休,而男人没有半分动作任由她咬,她顿时觉得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并没有解气,反而还更生气了,没意思。
男人收手时,她侧目看了一眼,瞥到男人虎口上的一排牙印,她咬的深,上面泛着点点冒出的血丝。
她收回目光,暗自咒骂活该!
是他先招惹的她!
若非他借口上药,强制看光了她身子,她又怎会这样对他!
待沈琬抬头时,恰好看见男人面具下的一侧嘴角微微勾起,他缓缓开口,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野猫。”
野猫?他说她是野猫?
言毕,沈琬便看见一只猫儿从窗子一跃而入,动作敏捷,身子轻快,几秒钟便跳到男人脚下,围着他转个不停。
猫儿生得极好,毛发柔顺,通体黑毛。
因为猫儿的出现,沈琬顿时分不清“野猫”说的是她还是这只猫本身。
下一秒,猫儿好像是有感应一般发觉她注视着它,它跳到床榻上,来到沈琬身边蹭了蹭她被禁锢着的手,猫儿轻轻舔着沈琬掌心,湿润粘腻。
然而下一瞬,绳子竟然解开了!
沈琬受宠若惊,眼里倒映着几分的不可置信,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身边的猫儿也能有如此的本领。
她突然想到一人
——摄政王墨煜。
前世,她曾匆匆见过摄政王几面,他身边也跟着这样一只黑猫。
摄政王曾辅佐幼主太子,太子八岁登基,十岁夭折。赤燕易主,但李氏王朝并无继承人,后又从历代宗亲中选出了较为亲近的旁系。那时,摄政王一手遮天,在朝廷的势力根深蒂固。即使易主,但他的位置无人代替。
外界传闻,摄政王坐拥赤燕王朝半壁江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奸佞。甚至,有人怀疑幼主便是他设计而亡的!他草芥人命,克扣百姓粮钱,勾结官场,助纣为虐,在朝廷上培养一方势力。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