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呀，你丑牛叔在二灵弹弓一道，也浸淫了三十余年，有些经验，若你不嫌弃，如今便传授于你？”

陈澈大喜，他已经通晓了四灵弹弓的用法，缺的不过是经验、熟练度。

立刻收拾衣襟，给丑牛叔恭敬行礼。

“丑牛叔，请赐教！”

“好！”

丑牛叔颔首。

“箭法、弓法，原理相仿，首先学的不是如何使用，而是炼眼力！”

“眼力者，先有不瞬目，然后视小如大，达到视微如著，堪称大成！”

“不瞬目，却非普通的不眨眼，阿澈，你看……”

丑牛叔捏起一把尘土，转身迎着风向、对着面门松开手指。

清风吹送，尘土扑面，丑牛叔目不转睛，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阿澈，丑牛叔光是炼这个，便花了足足一年功夫，怎么炼？不怕你见笑……”

“你丑牛婶子织布的时候，我便仰卧在织布机之下，死死盯着那不停息的锥子，一盯就是大半天，由此炼成！”

“至于视小如大，便是看远远一颗虫子，能看到车轮那么大，你想，车轮那么大，能射不中吗？”

“视微如著，更厉害，能将虫子身上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说，想射敌人哪里，便能精确到哪里，不能有丝毫分差！”

视微如著，陈澈猜想，应该就是达到养由境了。

“我曾听说过，视微如著，若到了极致，双眼能迸发出两道神光，至于有何作用，不得而知了！”

极致，大概是步入了后羿境。

“阿澈，你丑牛叔炼了那么多年，也只能是视小如大！”

丑牛叔饶有兴致的指着五十米外的围墙。

“阿澈，你看，那围墙上有一个苍蝇！”

“一个苍蝇？”

陈澈狐疑道。

丑牛叔拍拍他肩膀，“阿澈，慢慢来吧，以你的天赋，估计三五年便能达到这个境界，你也能看到那苍蝇的。”

“不是，丑牛叔，我意思是，您指的是哪一只苍蝇？”

陈澈坦白道。

“啊？”

丑牛叔扭头，神情古怪的看着陈澈，却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在自己面前不会撒谎。

“丑牛叔，您看，那围墙上，有一只红头苍蝇，正在吃着一小粒肉屑，是猪肉、生的！”

陈澈认真的说着。

“跟它相隔一寸，有一只绿头苍蝇，正在搓着手，还有一只绿头苍蝇，背着一只小苍蝇，正走向那吃肉的苍蝇，估计是要争抢了，嗯，又来两只了……”

丑牛叔直接冲前了四十余米，瞪大了眼睛，随即又用力的揉着眼睛。

良久。

转身。

“视微如著！阿澈，你已经视微如著了！”

丑牛叔奔到陈澈面前，双手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不断的上下打量着。

随即抬头看天，喃喃自语：

“丑家列祖列宗，好弓赠豪杰，我做得没错，不会错的！”

“陈老弟，生子如陈澈，你当安心了！”

陈澈心中感动，却也明白：丑牛叔言重了。

他知道自己还没达到视微如著，至少没达到祭山鼎提示的养由境。

除非……得到了玄武献祭！

“对了，丑牛叔，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