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93年,唐朝贞元九年,长安城内一片繁荣景象,而西南边疆却有吐蕃b、南诏来犯,战祸连年。徐世奎常年镇守西南边陲,抵御吐蕃、南诏。两年前病逝,其子徐天霖代父职继续镇守,年仅二十二岁的他已是一名战绩伟硕,威名远播的将军。
这天子夜,徐天霖亲率部下埋伏在一山岗处,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延伸到山谷中的小路。
一旁的副将赵振德低声询问:“将军,这都快丑时了,怎么敌军还没有出现呢?不会是我们的情报有误吧?”
徐天霖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前方,张嘴做了一个“有火光”的口型。
赵振德望向山谷中的小路,星星点点的光影由远及近,渐渐的马蹄声和人群涌动的声音隐约听见。
山谷中的小路上推推攘攘的走来一群人。这群人穿着各异,有吐蕃服饰,有南诏服饰,也有唐朝服饰,但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他们有的三三两两低头前行,有的互相搀扶步履蹒跚,中间时不时参杂着女人、孩子的哭喊声,以及押运的南诏士兵的辱骂和斥责声。
人群当中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正被一个男子扶着吃力的前行。
这时,一个士兵上前大力推了一下那个孕妇的肩膀,厉声叱责:“走快点,这么慢要到什么时候到军营啊!快点!”
那孕妇差点跌倒在地上,旁边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人伸手扶住了她。年轻人轻声询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士兵扬起手中的鞭子就向孕妇的背部打过来:“还在这慢吞吞的耽误时间!”
年轻人本能的转到孕妇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孕妇。
原本扶着孕妇前行的男子一把抓住甩下来的鞭子,不住的央求:“军爷,军爷,我娘子怀有身孕,马上就要临盆了。您行行好,不能打,不能打啊!”
“不能打?军爷我就是要打!”说完士兵用力从男子手中抽出鞭子,再次扬了起来,向着孕妇甩过来。
护住孕妇的年轻人将药箱狠狠砸向士兵,士兵手腕被药箱砸中,惨叫一声,鞭子也应声落地。
士兵怒目圆睁从腰间抽出佩刀,翻身起来就向年轻人冲去。
年轻人见状向后退了两步。人群中跑出一个老者把年轻人护在身后,连忙赔礼:“军爷,您消消气,他年纪轻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让他给您赔不是!小余,快给军爷赔不是!”
那个叫小余的年轻人看着老者:“爷爷,他拿鞭子打人,还打的是孕妇!”
老者一把拉过来小余厉声道:“快给军爷赔不是!”
“不用,不用,他拿箱子砸我手腕一下,我也砸他手腕一下。”士兵说着挥了挥手中的钢刀。
老者抓住士兵拿着钢刀的手不住的央求:“军爷,军爷,您高抬贵手,您高抬贵手!求求您了!”说着双膝就势跪下。
“爷爷,您不要求他。”小余弯腰搀扶爷爷。
士兵一看小余弯下了腰,顺势一脚踢开老者,挥刀向小余砍来。
“嗖”一支箭射中士兵的胸膛,士兵瞪大着眼睛死去。
小余和爷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住了,紧接着一阵喊杀声大作,从对面的山岗上冲下来一批军兵,与南诏士兵兵戎相见。小余和爷爷慌忙躲入草丛中。
南诏士兵突遇袭兵,阵脚大乱,一盏茶的功夫徐天霖率部将南诏士兵全数歼灭。他安排将士清扫战场。
副将赵振德跟随在徐天霖身边:“将军,我们今晚突袭了一队老弱残兵,这突袭战打的不过瘾。”
徐天霖嘴角微扬,轻声回答:“我们今晚是以突袭之名解救我大唐出使南诏的使臣,又不是打攻坚战。振德,去把躲起来的老弱病残都叫出来吧!”
赵振德随即抱拳:“遵命,将军!”他走到前方空地处大声喊:“哎,都别躲了,我大唐的镇西大将军在此,都出来吧!”
小余躲在徐天霖身后的草丛中,她走出草丛向徐天霖望去。只见面前的男子身姿挺拔,一身戎装英姿勃勃。白皙俊朗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坚毅,剑眉如墨,目光深邃炯然,挺直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双唇,浑身发出一种冷峻、威严的王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