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来到徐天霖跟前,拱手作揖:“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将军及时赶到,小余恐怕凶多吉少!”
徐天霖上下打量着小余,个头不高,体型偏瘦,头上戴着一顶灰色小帽,布满尘灰的脸上一双圆圆的眼睛透着喜悦。
徐天霖鼻中轻哼一声:“你就是刚才救人不成,差点被刀砍死的小子!”
小余听出徐天霖语气中透着嘲讽,立即收回脸上的笑意:“您救了我,我也谢了您,我们两清了!”说完转身就走。
“救命之恩就是一句谢谢吗?”徐天霖眉峰轻挑。
“您还想要什么?重金酬谢吗?我可身无分文!”小余说着拍了拍身上把手一摊。
徐天霖声音冷然:“有本事惹事,却没有本事自救,还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态度,你真是嚣张!”
小余将小脸一扬:“我没让您来救,再说您怎么知道我不能自救?”
“能自救还在南诏军里做俘虏?”徐天霖依然冷冷的反问。
小余哑然无语,恨恨的瞪着徐天霖。
此时,人们从藏躲处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小余也走向人群中的爷爷。
赵振德指挥他们排列整齐后,向徐天霖报告:“将军,人已集结完毕!”
徐天霖点点头,踏步向集结的人群走来。他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在人群当中寻找出使南诏的使臣。片刻,他把目光转向赵振德,轻轻摇了摇头。
赵振德会意对着人群大声喊:“大家互相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人,一会儿我们登记造册,只要能证明大家的身份清白,我们就放大家离开!绝不为难!”
“军爷,担架上还有几个人,他们都有病在身。”小余的爷爷指向身后地上的担架。
赵振德来到担架旁,仔细打量了躺着的几个人,问小余的爷爷:“这位老丈如何称呼?”
“在下姓余,大家都叫我余伯。”
“余伯,这几个人是什么人,你可认识他们?”
“我之前不认识他们,都是被抓到一起才认识的。哦,他是前几日在树林里遇到的。生病了在我家养病,结果一起被抓来了。”余伯指了指其中的一个人。
赵振德看了看此人,与画像中出使南诏的使臣有八分相似,继续问:“他的病是否严重?”
“若是卧床静养早已痊愈,只是被抓后耽误了治病,有些重了!”
赵振德回到徐天霖身旁轻声禀报:“将军,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使臣,只是有病在身,需抓紧时间医治。”
“这里是南诏的境地,离南诏的军营很近,不宜久留。通知灵芸,让她在益州城外五里亭接应!”徐天霖低声吩咐。
“遵命,将军!”赵振德躬身施礼,转身下去安排事宜。
徐天霖再次面向集结的人群:“诸位都是这西南边疆的黎民百姓,无论你是吐蕃人、南诏人,还是我大唐子民,我相信各位都深爱着这片养育我们的土地。不幸的是我们的家园现在正饱受战争的杀戮,作为大唐的镇西将军,我会高举我手中的武器,捍卫大唐的子民不受吐蕃、南诏的欺辱,但也不会滥杀手无寸铁的吐蕃人、南诏人。你们回归你们的家园吧,大唐的子民随我军回益州!”
徐天霖言毕,人群就开始骚动起来,吐蕃人、南诏人纷纷背起自己的行装一一离去。
小余从凌乱战场上捡起自己的药箱,重新背在肩头,他过去拉住余伯的手臂:“爷爷,我们要去益州吗?”
“益州至少还有军队镇守,比这边疆其他州镇要安定的多。”余伯慈爱的看着小余:“小余啊,你跟着爷爷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转眼你也长大了,我们也该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好好过几年安乐的日子。”
“好,小余都听爷爷的,我们就跟着唐军一起去益州!”